121、番外一(1 / 2)

2021年8月8日, 中午吃過飯後,天氣還不錯,是個陰天, 江菀和顧忠國一起去望江城的大商場裡買東西。

這時候, 疫情反複,兩個人雖然上了年紀,戴著口罩悶得慌, 但也遵循國家規定, 好好地戴著口罩出門, 幸好望江城不是高風險地區。

上輩子,他們倆在2016年的時候便停止了繼續生活下去,一個病逝了, 一個哭暈過去重生回了七十年代, 而這輩子,兩個人到了2021年身體依舊硬朗健康, 麵容更是像年輕了十幾歲的人,保養得很好。

“媳婦兒, 你說大寶在臨津, 二寶在首都的, 是不是太遠了?咱們老是擔心著。”顧忠國邊走邊說。

江菀卻一點兒也不擔心, 她晃了晃手裡功能多樣的智能手機說:“擔心什麼?現在有了智能手機, 有什麼好擔心的?天天都能通過智能手機和孩子們視頻,壓根兒就不用擔心。”

看著小姑娘一點兒都不擔心的模樣,顧忠國仿佛也鎮定下來:“媳婦兒,你說得對。”

江菀哼了一聲後,加快步伐去買東西了,顧忠國在後麵跟著, 索性他底子好,現在年紀大了,身體也沒落下,依舊健步如飛的。

兩個人買好了東西後,慢慢地散步回家了,顧忠國手裡提著東西,江菀在身旁挽著他的手走。

兩個人就像年輕的時候那樣,互相牽著手一起散步回家。

江菀的托管學校已經完全交給了三寶管理,而下一個管理的人並不一定就是三寶的兒女,反而是三兄妹後代中對教育方麵有興趣,管理能力較好的,這也是三寶自個兒提出來的,她不想把她媽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托管學校變成被家族企業束縛的洞窟。

下午,江菀正在家裡看電視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了弟弟江岩打來的電話。

“喂,二姐,是我,江岩。”

“是石頭啊,怎麼了?”

“二姐,媽,媽她——”江岩有些悲痛過度,也說不出那幾個字。

江菀心裡一緊,立馬問:“媽她怎麼了?”

“她去世了……”江岩咬著牙說出了這幾個沉重如山的字。

“媽去世了!怎麼回事兒?”江菀心裡一陣悲痛,她媽居然去世了。

“今兒中午吃了飯,我去屋裡睡午覺了,媽她在院子裡躺椅上睡覺,我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媽已經沒氣兒了,但臉上還是笑著的,是在夢裡去世的。”江岩講了自己的見聞,聲音還有些哽咽。

江耀祖是去年去世的,已經九十多歲了,是睡夢中去世的,按理說是喜喪,但江菀還是覺得難過,人的生離死彆是無法控製的,這一天真的到來時,隻有無儘的悲傷,總是想起他平常雖然沉默寡言,但對女兒兒子都特彆好,總是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愛。

而楊桂花今年又去世了,和江菀她爸一樣,也是睡夢中去世的,這兩年一連父母都去世了,江菀心裡悲痛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電話裡兩個人都沒說話,沉默了好久,江菀才啞著嗓子說:“我明兒就買火車票回南川,媽的喪事你和大姐先安排著。”

掛了電話後,江菀回了屋裡,臉上滿是難過。

顧忠國原先還在玩手機,看到小姑娘臉上的表情,心裡一緊張,立馬問:“媳婦兒,怎麼了?”

原本江菀以為自己足夠堅強,不會哭的,但沒想到,一聽到男人的問,立馬眼睛就模糊了起來,她撲到男人懷裡,什麼都沒說,就一個勁兒地問。

顧忠國也沒多問,隻是一隻手攬著小姑娘的腰,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小姑娘的背。

等江菀在男人懷裡哭夠後,她才起身說:“我媽去世了……”

顧忠國有些震驚,畢竟去年小姑娘父親才去世,今年母親又去世了,怪不得小姑娘會這麼難過。

“是怎麼去世的?”

“和我爸一樣,在睡夢中去世的。”江菀心裡難過,說話也帶著一股子悲傷意味。

“是喜喪,媽肯定是去找爸了,現在他們兩個人肯定在天上一起看著你呢,彆哭了啊媳婦兒……”顧忠國依舊笨拙地哄著小姑娘,他最怕的就是小姑娘的眼淚了。

縱然小姑娘已經七十多歲了,但在顧忠國眼裡,江菀依舊是他心裡最美最愛的小姑娘。

“明兒我要回南川去。”江菀開口說。

顧忠國立馬跟著說:“我也和你一起回南川。”

“彆和孩子們說了,他們在外地,因為疫情回不來,知道了又得擔心著。”江菀想起大寶二寶在外地。

“三寶我也不說,免得人多了回去麻煩。”顧忠國保證道。

江菀心裡歎了口氣,她想要父母長命百歲,但兩個老人到了九十多歲壽終正寢了,也是喜喪,隻能說人的生老病死是無法控製的。

第二天,江菀和顧忠國坐上了去南川的火車,現在國家發展好了,火車也變快了,以前要開兩天兩夜的火車,現在一天多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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