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語氣激動地回答，一張滿是汙垢沾染的臉上儘是振奮，之前還有些誠惶誠恐的眼神中此刻卻是儘數為貪婪所取代。
“大撈一筆？”
“賞錢能有多少？”
“任家不是聯係我們，想要兩隻唱曲蛇嗎，再問問他們，我們手裡還有其他的貨，想要的話直接遣人來尋。”
“老二！”
老頭子用手中的竹竿重重戳了戳地麵，隨即沉聲叫道。
“大哥！”
另一個眼珠灰白的乞丐站了起來。
“帶人去尋一些好貨物，最好是大戶人家的，白白嫩嫩的，教東西學的也快。”
“老三，帶他們出去逛逛！”
“麻雀雖小，但也是一口難得的吃食。”
又一個乞丐站了起來，轉身拎起來一個為黑布包裹的鐵籠子向著外界走去。
不多時，一個充斥著歡樂的銅鑼聲當即響了起來。
“鐺鐺鐺！”
三聲銅鑼的敲擊聲引得無數人為之矚目。
“來來來，看一看，瞧一瞧了。”
“會唱歌的壇子人，壇子人了！”
“會說話，會唱曲，還會算命嘍！”
一個渾身破爛的老乞丐一邊敲著手中的銅鑼，一邊聲嘶力竭地衝著遠處大聲喊叫道。
不知是不是因為獵奇的緣故，僅僅隻是片刻，整個街道中就出現了推搡擁擠的局麵。
“什麼叫壇子人啊？”
一個胖乎乎人影在人群中叫嚷了起來。
“是啊！”
“讓我們看看！”
“騙人的把，這世上哪裡有什麼壇子人。”
“……”
聲音絮絮叨叨地叫嚷不止，那眼珠灰白的底下平白露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得逞之意，這樣的事情，他可謂做過無數次。
“來！”
“這就是壇子人！”
老乞丐的話未曾落下，身後便已經有人抬手拉開了籠罩某些東西的黑布。
拉開的刹那，環繞的人群當即發出一聲驚呼。
更有甚者，竟是被那個東西給嚇的往後退了又退。
隻見那黑布底下的正是一顆女子的頭顱，頭顱放於一個細長的花瓶中，在看到人群之時，那張僵硬且灰白的臉上則是強行擠出了一抹笑容。
但空洞的眼神任憑是怎麼樣的笑容都無法壓製乃至抹除的。
“唱一個，唱一個！”
人群中發出一道聲音。
緊隨其後的便是無數道讚同的附和聲。
“唱！”
老乞丐裝模作樣地朝著四麵八方作揖行禮，隨即以一種讓人無法聽到的聲音冷冷吐出一個字道。
聽到老乞丐聲音的女子頭顱果然輕啟朱唇開始唱了起來。
聲音婉轉柔和，頗有幾分江南水鄉的感覺。
南音陣陣，本該是哀怨婉轉的唱腔，卻是引起了無數人影的歡呼聲，歡呼什麼，自然是因為壇子人的俊美唱腔，還能是什麼。
聽慣了普通人唱的小曲，這乍一下子冒出一個什麼壇子人，如何不引人注目。
“老頭兒，你這個壇子人賣不賣？”這時，初次開口的那個大腹便便的男子開腔詢問起來。
這不問還好。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為眼前壇子人爭相買單的人可謂是絡繹不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