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出事了爹!”
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一頭撞開一個院門,出聲大叫起來,手舞足蹈的模樣像極了撿到個金元寶。
渾身青筋暴起,疏散的頭發胡亂飛揚。
“叫什麼叫?”
“幾十歲的人了能不能穩重一些?”
話音未落,一個發須皆白,身著黑色道袍的老者拉開門走了出來;眼珠深深凹,渾身上下更是盤踞著一股子濃鬱的死氣。
而在老道身後的房間中,則是堆砌著無數的黑色棺槨,棺槨看起來雖然隻有成人手臂大小,但在上麵卻是盤踞著一股濃鬱的不詳氣息。
棺槨外麵不知名的黑色血液篆畫著神秘的符咒。
隻不過這些符咒,怎麼看都有種邪氣森森的感覺。
“說,怎麼了?”
老道沙啞著聲音問道。
凹下去的眼珠凸出,像極了傳說中的喪屍。
“爹,任發回來了!”
“任發那個王八蛋終於回來了,爹,他回來了!”
身材矮小的男子連聲說道,一字一頓之間咬著自己的後槽牙,由此可見他的心底的憤恨到底有多重。
“什麼?”
老道聞之眼珠當即變得猩紅起來。
紅的猙獰,紅的欲要滴血。
“他回來了?”
“任發回來了!”
“任威勇,你聽見了嗎,你的兒子不停你的話,他回來了。”
“你聽到了嗎?”
“彭!”
老道猛地一個轉身,寬大的衣袖攜帶起一股恐怖的勁風,將一塊兒書寫著任威勇三個字的木板撕得四分五裂,木屑翻飛,灑落一地。
除了任威勇這塊兒木牌之外,還有一些木牌豎立在房間中。
任發!
任婷婷!
任財!
任珠珠!
任秀秀!
任中!
任喜!
任恭!
一塊塊牌子,一個個名字,但無一例外,都是任家的人。
“任威勇啊任威勇,你沒有想到吧,自己的兒子不僅不聽你的話回到了任家鎮中,恐怕還要為你遷墳!”
“嘿嘿嘿!”
老道怪笑了起來,弓背縮頭,像極了一個夜宵。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啊!”
“你的墳底下所葬的都是任家的曆代祖先,整整十九個,那鎮的不是風水,鎮的是你任家的命脈。”
“棺槨一起,命脈儘碎!”
“你任家,要斷子絕孫了!”
老道獰笑不止,聲音中滿是得逞的嘲弄,無法壓製的嘲弄。
獰笑良久,其抬手抓過一根沾有朱砂的狼毫,隨即挨個在木板上的名字篆畫起來。
任發,任婷婷,隨後才是其他人。
一個個名字上似有鮮血滴落,猙獰無比。
“爹,我們現在怎麼辦?”
低矮男子出聲問道,一雙眼睛中滿是赤紅的血絲。
“自然要讓人任家死絕!”
“我讓你找的人怎麼樣了?”
老道猛地轉過了頭。
一雙渾濁的眼睛中滿是讓人心驚的猩紅。
“爹,找到了!”
“不過我們要他的血做什麼?”
低矮男子抓了抓自己本就稀疏的頭發,他實在不理解自己的老爹在想些什麼,他們對付的不是任家嗎,抓一個陌生人做什麼?
難道那個人也是他們家的仇人不成?
“哼,你懂什麼?”
“那個人可是任威勇的私生子!”
“嫡親血脈,若讓任威勇吞噬了他的血液,它必定會變成一個絕世凶物。
用任威勇,來殺任家的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