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我好大兒,那還了的?
動火焰駒可以,動自家好大兒就不成!
誰動,誰死!
斧鉞掠出,周遭所蔓延的恐怖波動將地板給轟成了無數碎片。
沙石飛舞,灰塵蔓延!
“彭!”
悶哼聲起。
鐘旭目光淡漠,抬手將那柄厚重的斧鉞接在手中,看著那道黑色光暈中赤發鬼王猙獰的麵容,其背後的功德金輪緩緩亮起。
光暈下落,赤發鬼王,徹徹底底地卒!
“楊元帥,些許汙濁之物,小道還處理得了!”
鐘旭翻身調轉手中的斧鉞,重新將其拋向了遠處的楊蛟。
斧鉞看似平平無奇,但卻是極為沉重。
他的三尖兩刃刀跟鎏金鏜合在一起,也不及其五分之一重,若不是借助了劍骨的力量,光憑這一柄斧鉞都能送他去見祖師爺。
“月嬋,可好?”
鐘旭在對著閻君殿的方向輕輕施了一禮之後,這才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問道。
對於自家這個便宜老爹他的思緒無比複雜,但在複雜之後,便又是一陣清明。
能入道門者,皆是六親緣淺。
親,便指親人!
這又有什麼好生複雜的?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此話一開口,遠處的楊蛟就像是被雷劈到一樣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他都知道了?
這個孩子他都知道了!
自己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麵對他?
就在其欲開口之時,其耳邊陡然出現了黑白無常的聲音。
“楊蛟,彆忘了你在大帝麵前的話!”
“生死之事,便是一道界限!”
黑白無常的提醒又像是一道晴天霹靂,讓楊蛟到嘴邊的話又重新吞咽到了肚子中。
生死,就是界限!
若他跟鐘旭相認,必定會借助手中的權利去為鐘旭謀劃一下事。
如此一來,便是違背了陰律!
陰律無情!
從來都不隻是一句話而已。
“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楊蛟顫抖著聲音吐出了一句話。
“苦?”
“小道並不苦!”
“小時有師父師兄陪伴,長大後有妖魔鬼怪相隨,何談苦也!”
“倒是楊元帥,楊夫人,可好?”
楊蛟的耳邊響起了黑白無常的聲音,鐘旭的耳朵邊也出現了自己舅舅的聲音。
不能相認!
無論有任何理由,鐘旭都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
他的舅舅,又怎麼會害他?
“好!”
“好!”
楊蛟連連說道。
“如此便好!”
鐘旭說罷,便要起身離開。
得到了些什麼,他的心境倒是越來越平靜,也越來越清明。
這種清明,就像是他第一次去往雷部之時的感覺。
“著什麼急,舅舅帶你逛逛地府如何?”鐘馗伸手拍了拍鐘旭的肩膀問道。
“那就多謝舅舅了!”
逛地府?
這話怎麼聽怎麼詭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