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她功德至上》全本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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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便到了節目錄製那一天。
上午節目組派工作人員來接祝洄去山裡錄節目,這個時候江舒還在飛機上沒有回來,祝洄便自己出發了。
《三天三夜》是一檔封閉類的真人秀生存冒險挑戰類節目,所有參與節目的嘉賓隻有一個任務:根據節目組每一天設置的不同的規則限製,用自己的方式在這三天裡“活”下來,並且找到節目組藏起來的寶藏,就算挑戰成功。
節目的錄製方式很簡單,白天嘉賓們自由活動尋找生活物資,晚上六點到九點屬於直播時間集體前往固定地點尋找寶藏線索。直播期間觀眾打賞的金額將加入寶藏獎池,嘉賓們中隻要有人挑戰成功便可將所獲得的全部金額用來開發景區,參與互動的觀眾可憑互動賬號免費一次門票。
如果沒有挑戰成功,則打賞的金額會留存至寶藏池裡,成為下一季嘉賓的啟動資金。
祝洄這一批是第一季試驗嘉賓。
節目組選的錄製場地是一座尚未開發完全的山峰,名字叫尋靈山。聽說山裡曾經出現過神靈的蹤跡,才被後人叫這個名字。當然,在祝洄看來這就是節目組的噱頭,如果真有什麼秘密,早就上交國家了。
車子越開越往高處。
這種尚未對外完全開放的山林還保留著原始的靜謐,隨著車身的移動,窗外的樹影變成了綠色的流光,一片連著一片,厚薄不一。初秋的金色和紫色摻和在夏天留下來的綠色之中,就像融化的太陽從天上一滴滴掉下來,絢麗的色彩流進了濃密的樹林。
景色還是很好看的。
祝洄懷著未知的心情到達節目錄製的現場。為了錄製節目,節目組在半山腰處臨時修建了一棟民宿,她隻能說他們豪橫。她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找到地方,從外邊走進院子裡來的這一路上,到處都是架好的機位。
這就開始了嗎?
祝洄沒有參加綜藝的經驗,但她也不抗拒鏡頭,秘訣就是墨鏡一帶,當它不存在。工作人員給她戴上收音設備後就離開了。她提著行李箱往大廳的方向走。
門口處跑出來一個長相清雋的小夥,他臉上掛著友好的笑意,很客氣地跟祝洄打招呼。“祝姑娘。”
“你好。”
祝洄放下箱子,抬頭取下墨鏡看向來人,停留在他臉上的目光怔了怔。看著對方半舊不新的中式服裝,她總覺得這個人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知道她忘記了他,蘇知塵坦然地自我介紹:“我叫蘇知塵,也有人叫我了跡道長。”
“是你啊,你是那個崇拜上帝的道士。”祝洄想起來了,他就是裴雲芝的那個夢中情人。她驚訝地問他:“你也來錄節目啊?”
這年頭,道士都這麼卷了嗎?
“是我,但我的信仰不是上帝。”蘇知塵撓撓頭,憨憨笑道:“我是靈異類直播的博主,在圈內有一點名氣,他們邀請我來辟邪。”說到一半他想起什麼,扭頭對向左上角的機位,“這個能說嗎?”
攝像機點頭。
祝洄好奇了:“難道真的有神靈?”
“神靈沒有,邪靈倒是可能有。”蘇知塵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手串,真摯地微笑著看她,“不過你不用害怕,我給大家帶了禮物,可以辟邪。鑒於我們是第二次見麵,給你打兩折吧,兩塊錢,掃碼還是現金?”
“......”祝洄嘴角微微抽動,忍了忍,沒忍住:“你到哪都要推銷你的手串嗎?”
“嘿嘿,職業習慣。”蘇知塵咧嘴笑了笑,聲音瀟灑自在,“與人結善緣,不在乎時間地點。”
祝洄無語,拖著箱子往裡走,走了幾步,身體突然僵在原地。她猛地轉身看向蘇知塵,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對方說第二次見麵,分明是記得她。
能保留記憶跨越兩個世界,他肯定不是半吊子。
祝洄放下箱子幾步走到蘇知塵麵前,舉起兩個手指,壓低聲音說,“道長,我給你加兩塊錢,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所有關於我的前世今生都告訴我。”
蘇知塵默了默,“祝姑娘,你真幽默。”
祝洄加價:“錢不是問題。”
蘇知塵淡然道:“人貴在自知。”
祝洄比了個手勢:“七位數。”
蘇知塵仍舊淡然的看她,似乎不為物質所動,但這種世外高人的假象維持了不到一秒,他便飛快地掏出手機,打開銀行卡界麵遞到祝洄眼前:“轉賬吧。”
祝洄:“......”
好像給太多了。
七位數的報酬還沒完全到賬,祝洄訕笑道:“我現在沒有。”
蘇知塵收起手機,“我現在也不能說。”
“不說算了,我又不是真的在乎。”祝洄戴上墨鏡轉身就走,她也沒那麼好奇什麼前世今生這種東西,但她心情明顯不爽了,重重地拖著行李箱,“討厭你們這些沒有分寸感的神秘力量。”
看她生氣了,蘇知塵追上去:“你現在有多少?”
“兩塊錢。”
“......”
兩塊錢是不可能買到秘密的。
蘇知塵慢悠悠跟在她身後,邊走邊扯開話題,“你的房間在三樓,要不要我幫你提上去?”
祝洄一隻手輕鬆地將行李箱提上台階,隔著墨鏡的眼神上下掃他一眼,癲言癲語不怎麼客氣,“這麼熱情,你不會對我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企圖吧?提前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經紀人不讓我跟出家人炒CP。”
蘇知塵:“......”
他應該、或許沒有得罪過她?
不管木在原地的男生,祝洄一口氣爬上三樓。樓梯右拐第一個房間就是嘉賓的臥室,門外的牆上貼了一塊指示牌,上麵寫著祝洄和裴雲芝的名字。
她默默感歎,這是得有多麼多麼多麼不巧,才能讓兩個“有舊仇”的女人住上同一間房。節目組落伍了啊,這年頭誰想看女明星扯頭花,人家都愛看美女貼貼。
顯然,房間裡的小姑娘沒這個悟性,打電話的聲音一句接著一句,絲毫不掩飾的怒氣由裡向外擴散。祝洄聽聲音就猜測她心情不好,第一時間捂緊自己的收音麥。
“怎麼會這樣啊!”
“為什麼你不提前告訴我她也會來,她是泥鰍嗎?哪裡都能鑽得進來......”“我對她還不夠大度嗎?就她做的那些事,換個人早死百八十次了,你還叫我忍讓她......”
“行,算我命苦,我賠不起。你拿著那點錢給我多買幾份保險,指不定哪天我沒躲過小人的陷害交代在這裡,你就一夜暴富了。”
“哼!勢利鬼,氣死我了。”
裡麵的電話被人中斷,祝洄壓了壓帽簷,看來原主給小姑娘留下的陰影不淺啊。好歹曾經師生一場,她就多多包容這朵小花脆弱的心靈吧。她假裝工作人員輕輕敲門,“噓,裴姑娘,小點聲,隔牆有耳。”
“聽到了又怎.....”裴雲芝回頭,不屑的話語猛地卡在喉嚨裡,她愣愣地看著雙手環胸站在門口的女人,對方取下墨鏡的一瞬,整個房間都像亮了一層,銀光在她嬌豔的麵容上反射出精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