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星茫然的回答:“是我讓學姐來拿卡片的呀!”
歌仙眯起眼睛,“卡片?”
笑麵青江一聽這聲線就知道,歌仙的心情並不算愉快,果斷的按下地時空轉換裝置,先一步跑了。
琉星也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下意識回頭看燭台切,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發出了委婉的求救信號。
燭台切清清嗓子:“這件事琉星和我說過,想把那些卡片碎片交給他的學姐來保管……我覺得沒什麼不好,便答應了。”
那些卡片使用起來沒有法術靈活,裡頭鎮壓的魔法生物又過於狂暴,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反噬,留那些東西在琉星身邊,付喪神們並不安心。
要說處理方式,丟進解刀廬爐也就算了,但琉星卻顧忌著那些卡片有生命,遲遲不肯答應。
如今能找到其他解決方式倒也不錯。
“的確沒什麼不好。”歌仙讚同這個說法,“但是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嗯?”
“因為……因為擔心你不答應……”琉星怯怯地回答。
歌仙兼定這振刀,雖然自稱是文係,也確實博學,但要是上了戰場,毫無疑問是武派。性格殺伐果斷,不太看得上琉星這婆婆媽媽的處理方式。何況回收這些卡片時,遇到了不少危險,當時歌仙兼定憋了一肚子氣,火牌就是他又砍了一刀才變成四片的。
“嗯?我在你心裡原來這麼不講理嗎?”歌仙兼定笑眯眯的問。
琉星又緊張兮兮的看燭台切。
“是我提的建議,想晚點告訴你,卻忙著出遊的事情,給忘了。”燭台切試圖背鍋。
琉星有點愧疚的低下頭,揪著手指,半天才乖乖的說:“不是的,不是燭台切的錯,是我……我不敢告訴你這件事,你罰我吧……但是你不要罰我寫字好不好呀?”他想想又補上一句,“也不要罰我掃馬廄好不好呀?”
歌仙兼定被氣笑了:“那你說我要罰你什麼?”
琉星一點都沒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看見歌仙笑起來,還以為對方是答應了,興高采烈地說:“你罰我給大家洗碗好不好呀?”
歌仙:“……”這孩子打的一手好算盤。
現在正是最炎熱的時候,琉星從去年夏天開始就琢磨著遊泳,但付喪神一直不讓他下水,因此總不能達成願望,直到今年夏天他也依舊沒放棄,既然不能下水,那洗碗時玩玩水也是好的,所以他最近總是爭著搶著要幫廚房當值的付喪神洗碗。
歌仙冷哼一聲:“學校的泳池還不夠你遊的?”
琉星立馬心虛的閉了嘴。
歌仙歎了一口氣:“我看你今天玩的很高興,那就寫800字記敘文,至少用上排比句,比喻句,頂真句,胡編亂造的話,我要打回來重寫,三天內交給我。”
琉星腦袋上的呆毛眼看著又萎靡了。
燭台切連忙打圓場:“先讓琉星回本丸洗澡吧,跑了一天,滿身都是汗。”
歌仙看孩子的確是熱得滿臉通紅,這才放過琉星,沒有說教。
第二天,琉星早早就準備好茶點,迎接學姐登門做客。
小櫻一向很有禮貌,來的時候拎著親手做的點心,說話措辭很有條理,再加上小姑娘的眼神清澈,氣質純善。才總算讓歌仙和燭台切原本的一絲排斥也消失殆儘。
倒不是有什麼偏見,他們隻是對一切有可能傷害到琉星的人都抱有警惕罷了。
琉星坐在沙發裡,乖巧的聽著燭台切和歌仙兩人和小櫻交流。
說是交流也不儘然,畢竟一個小姑娘藏不住話,兩個大人隨便幾句也就套出來了大部分事情經過。
琉星更在乎的還是其他事情,他有些期待地問:“小可和學姐一起來了嗎?”
小櫻聞言僵硬了一瞬,還是紅著臉將一個橙色玩偶從包裡拿出來:“抱歉,小可他說一定要來見見你們,才能安心……”
橙色的小玩偶扒著小櫻的手,揮揮翅膀停在半空中,盯著兩位付喪神看了許久,才疑惑的偏偏腦袋:“好奇怪的力量,庫洛裡多精通中國道術和英國魔法,但您兩位……在中國和英國似乎沒有相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