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台切哭笑不得:“是啊,是源義經大人,在地獄擔任烏鴉天狗警察。”
琉星忍不住擔憂起來:“今劍說過源義經是他的前任主人呢!要是今劍看見他的話,會不會就和他回家了呀?”
燭台切無奈:“刀劍付喪神一般是不被允許踏足地獄的。”因為殺的人多,經手的人也多,很容易引起騷亂。
琉星不解地問:“那為什麼青江和燭台切可以來呢?”
燭台切回答不出來。
他總不能說是靠關係吧,多丟人啊……
燭台切難得窘迫,輕咳了兩聲轉移話題:“要不要嘗嘗地獄的特產?”
“好的呀!”琉星果然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我想給鶴丸帶糕點,他昨天和我說想吃地域特產,叫做眼球果凍……”
燭台切:“……”等下,地獄的特產還有這種東西?
笑麵青江遠遠綴在他們兩個身後,對著腳邊的黑貓說:“知道去哪裡報道嗎?”
“閻魔廳人事部喵!”黑貓身形矮小,走在人群中很難被注意到,隻得豎直了耳朵,警惕著周圍行人的腳步以防被踩到尾巴,雖然在回答笑麵青江的問題,但耳聽八方半點沒有鬆懈。
笑麵青江有些驚訝:“哦呀,你的聲音……”非常年輕中性,倒像個少年。
黑貓翻了個白眼:“你總算能聽懂我說話了!仆人,你不還夠機靈。”
笑麵青江哭笑不得:“仆人?”他到現在才知道黑貓對自己的稱呼居然是仆人。
他歎口氣,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背包,幫黑貓係在背上:“裡麵有你的聘書,還有一些錢,我提前幫你申請了宿舍,不用擔心住的地方。”
鬼姬聞言,從笑麵青江身後走出來:“黑貓小姐,我會帶你去報道的。”
黑貓抖抖耳朵,遲疑地問:“那我……我什麼時候能見小崽子?”
“下午我帶琉星去閻魔廳,你自然就能看見他了。”
黑貓有點懷疑:“真的嗎?”
“真的。”
“你沒騙我?”
“怎麼會?”
“……”黑貓盯著正坐在燭台切懷裡傻樂的琉星多看了幾眼,才總算打起了精神,縱身躍到了鬼姬懷裡:“……謝謝你。”它小聲說。
笑麵青江摸了摸黑貓的腦袋,難得黑貓沒有不開心,反而在笑麵青江的手心裡蹭了蹭。
笑麵青江被黑貓遲來的親昵弄得有些呆,過了會才道:“下午見。”
他目送著一鬼一貓遠去,才在琉星的呼喚中回到了琉星身邊。
琉星舉著一枚豔俗的大紅色發卡,高興地跟笑麵青江說:“青江!我送給你呀!我幫你戴上好不好!”
笑麵青江不自覺抽了抽眼角。
那發卡上貼著大紅色的荊棘薔薇,還貼心地用滴膠做出了露珠的效果,閃閃發亮。
頭上戴花,這的確是琉星的品位沒跑了。
“……不……不必了吧。”笑麵青江試圖婉拒。
“歌仙說,劉海總遮擋眼睛會得近視!”琉星認真地勸誡,“歌仙會幫我剪頭發,可是青江你的頭發好看,剪掉好可惜!我幫你夾起來呀!”
笑麵青江:“……”這孩子愛操心都是跟燭台切學的!
他默默地看了眼燭台切,發現燭台切胸前也彆著個差不多的胸針。
燭台切那身製服看起來本就像是‘不可說’俱樂部裡的頭牌,現在胸前彆一朵花,更像了。
早已經認命的燭台切光忠先生麵無表情地看他一眼:“怎麼了?”
笑麵青江:“……”他垂死掙紮,“我覺得那個黑色的發卡比較好。”
“是嗎?”琉星滿臉狐疑,“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就是什麼都沒有才好啊。
笑麵青江果斷拾起發卡三兩下把遮擋眼睛的劉海卡到腦後,笑眯眯地問:“怎麼樣?”
將總是遮擋起來的半張臉露出來,看起來一下子就變得清爽了不少,琉星也覺得很滿意:“青江你真好看!就比燭台切差一點點!”他努力用食指和拇指比出那一點點的距離。
在他眼裡,誰都好看,但誰都和燭台切差一點點——而且這一點點沒法跨越。
這種時候還要被cue,燭台切看著胸前那朵紅花,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心塞。
琉星學畫畫也很久了,怎麼審美還是沒有半點兒長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