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眨了眨眼:“哈哈哈哈!那也太誇張了吧?是被多啦○夢的放大燈照過嗎?雖然也的確有些家夥長得特彆高大……”
琉星意識到自己被嘲笑,有點不好意思:“聲音、聲音像洪鐘一樣響亮……”
白澤笑出聲:“哈哈哈哈聲如洪鐘是什麼鬼!那根本是打雷吧哈哈哈哈!!”
琉星漲紅了臉,窘迫地低下頭:“走、走路的時候……”琉星原本想說走路時大地跟著震動,生氣時天空電閃雷鳴,但想到白澤剛才的嘲笑,琉星悄悄地換了形容詞:“走路特彆快,生氣……特彆特彆凶!”
“怎麼隻有這兩句好像很普通?”白澤摸著下巴有些疑惑,但也沒深究,笑著說,“如你所見,除了長相帥氣,才華橫溢之外,我看起來也就是個普通人。”他不要臉地說著,“雖然我是吉祥的象征,但我也有自己的愛好和性格,就像你的付喪神們,有人喜歡寫詩,也有人看見書就頭疼。”
琉星想了想,點頭:“嗯,大家都不一樣!”
“所以,不要在見到一個人之前就去想象對方的模樣和性格,因為想象和真實之間的巨大落差會讓你感到失落,失望,甚至遷怒對方,讓你無法給對方一個公平客觀的評價,從而錯過真正了解這個人的機會。”
這段大道理講下來,琉星聽得頭暈眼花,最後愣愣地“哦”了一聲:“那……那我是不是,是不是該對你說對不起呢?”
白澤眨眨眼:“你覺得呢?”
琉星認真考慮了一會,才說:“對不起,我不該提前就對你抱有期望。”
白澤:“……”這句話怎麼聽起來哪裡不太對呢?
琉星繼續說:“我應該在見到您之後,再和傳說中的神獸對——”
燭台切哭笑不得地一把捂住琉星還想說話的小嘴巴:“白澤先生,我想買祛疤的藥膏。”
“啊,對,差點忘了……什麼傷?多少年了?之前做過什麼樣的治療?有沒有照片?”白澤簡單問了幾句,拿出小本子準備記錄。
這個人雖然不靠譜,但在專業領域卻十分靠得住。
燭台切雖然給琉星的傷疤拍過照片,但還是很擔心照片有色差,清晰度不夠,會影響醫生看診,乾脆抱起琉星,讓小家夥趴在他肩上,將琉星背上的衣服掀起來,給白澤看看那幾道陳年的老舊疤痕。
“嘖嘖嘖,可真夠狠的……”白澤看著那幾道疤痕咂咂嘴,順手給琉星把了個脈。
“小家夥身體還不錯,就是底子有些虛,藥膳食補就行,你可趕上時候了,我這裡正好有藥膳的菜譜,附贈藍光DVD和專家講座,針對不同季節不同人群的專業調理……”白澤一張嘴叭叭叭,把一本菜譜賣出了8888的高價,還說這數字在中國代表了吉祥如意。
“我買。”
“還有促進孩子生長發育的特彆供應食材,隻在天界能買到……”
“我買!”
“還有……”
“全都要!”
琉星聽得頭暈腦脹,伸手要笑麵青江抱抱。
笑麵青江便抱著琉星走到一邊看牆上的裝飾畫,等待兩人說完。
值得慶幸的是桃太郎拿著醒酒藥回來,打斷了這場無止境的交易。
推銷員白澤高興地數著錢:“放心吧,藥膏我會我儘快寄過去,隻要連續使用一個月,保證疤痕儘除,如果用完了還達不到我說的效果,歡迎撥打地獄的消費者投訴熱線。”
白澤的這個保證可以說非常有誠意了。因為白澤常年被鬼燈視為眼中釘,隻要有機會能整治白澤,鬼燈絕不會放過,這一個電話下去,白澤的店怕不是都要被鬼燈帶著鬼卒來拆了。
當然,這也變相說明了白澤對自己的醫術有多麼自信。
燭台切順口問了一句:“最近缺錢?”
白澤不說話,桃太郎插了句嘴:“前兩天白澤大人劈腿的事情被曝光,很多女孩找上門要說法,給每個人賠了一大筆分手費後,最近幾個月的營業額都消失了,可白澤大人還欠著花街的債,妲己……”
白澤腦門的青筋直跳,他清清嗓子,桃太郎便聳聳肩,不說話了。
雖然這點兒破事兒已經鬨得整個地獄都知道了,但白澤還是垂死掙紮試圖保留神獸的最後一點顏麵。
燭台切:“……”早點道謝早點走,和這位神獸先生扯上關係總覺得對孩子的影響不太好。
琉星好奇地指著牆上的畫:“這是什麼?”
牆上貼著一張白紙,用十分簡單又僵硬的筆觸,畫著一隻長方形的貓,本該毛茸茸的身體看起來光禿禿的,四肢抽象地畫成了細細的雞爪,圓潤的貓瞳被硬生生塗黑,嘴巴大張著,仿佛正在絕望的哀嚎。
總的來說,如果不評論畫工,那麼這是幅十分具有衝擊力,可以給人深刻印象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