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研並不驚訝,反倒覺得,差不多是時候結束這場‘指導’了,輕鬆地架住從側麵揮來的打刀,就著這個姿勢,藥研順勢向前一步,刀刃與刀刃摩擦時尖銳的金屬聲尤其刺耳,但在場眾人仿佛沒有聽見,聚精會神地盯著藥研手中的那把短刀。
它悄無聲息地,將最致命的部位露出,衝著日吉若的心臟部位狠狠刺入——叮!
清脆的聲音響起。
這並不是刀尖落在護甲上該發出的聲音。
“哦?”藥研驚訝地看見,一把漆黑的金屬刀鞘正巧擋在他的刀尖前方。
日吉若原本被架住動彈不得的打刀,終於有機會再次像藥研的腰側揮去,可隻見藥研足底用力,便高高躍起,仿佛一隻靈巧的燕子,飛出了日吉若的攻擊範圍。
攻擊又一次落空的日吉若顧不上沮喪,驚愕地幾乎說不出話:“這——”跳得也太高了!比嶽人還要高出很多!這真的是人類能達到的高度?去參加奧林匹克的話都可以破世界紀錄了吧?!
“彆分心。”藥研提醒他,饒有興致地問,“剛才你提前用刀鞘護住了胸口?你怎麼知道我要攻擊那裡的?”
日吉若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我不知道。”
他誠實地說:“但前段時間我和稻垣切磋的時候,他用過你的劍術,我記住了,剛才……那位五虎退小朋友使用刀鞘的方法讓我大有收獲。原來刀鞘可以當做武器……”自然也可以當做護具。
藥研難得誇讚了人類的小崽子:“你不錯。”
他摘下眼鏡,琉星立馬跑過去幫忙拿著。
“來吧。”藥研的黑眸裡帶著些許興致,“這次我不會手下留情了。”
沒有留情的後果就是,日吉若的刀鞘和胸鎧一起被貫通了。
值得慶幸的是,胸鎧下的衣服和日吉若本人完好無損,足可以看出對方的控製力有多麼精準恐怖。
明明是同一招,但威力差距如此之大,日吉若簡直弄不明白現實和幻想了。
他覺得稻垣道場可能就是裡的那種武林世家,各個身懷內力,可以飛簷走壁的那種。
但他又想起了去年冰帝網球部對戰立海大的時候,對方部長的那招湮滅五感,就又覺得有內力是件很普通的事情了。
內力好歹還是自己修煉出來的呢,誰知道湮滅五感是什麼超能力。
日吉若魂不守舍地回了網球部的隊列裡,向日嶽人安慰他:“唉,彆難過了,你已經很了不起啦,你看劍道部裡的那些人,哪一個能讓他們拿出真本事了?”
劍道部紛紛對向日嶽人怒目而視。
“怎麼?我說錯了?”向日嶽人也不服輸地蹬了回去。
劍道部:“……”就是因為沒說錯才這麼惹人厭啊!!
琉星看著藥研戴上眼鏡,發現藥研嘴角帶著笑意,有些驚訝:“你很高興?日吉若很討你喜歡嗎?”
“不,”藥研說,“我想起您小時候的事情了。”
琉星疑惑地“啊?”了一聲:“什麼事情?”
“我教您劍術時的事情。”藥研推了推眼鏡,滿臉感慨,“還記得您當時連刀都拿不穩,步子也蹣跚,一轉眼,您就已經長大,我教給您的劍術,您也能熟練使用了,我很高興。”
琉星也跟著回想起第一次和藥研學習劍術時的事情。
那時候他剛適應了小夜左文字交給他的隱蔽和刺殺,忽然接觸到藥那幾乎可以算是英勇魄力的近戰方式,實在是手足無措。
……但那個時候,他都快八歲了。
刀拿的很穩,跑四百米也隻是微喘……和藥研的記憶裡那個,拿不好刀,走路打擺子的小孩,出入也太大了。
琉星覺得藥研可能和燭台切一樣,不管過去多少年,在他們眼裡,他依舊是當年那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小孩。
當然,他的確也還不夠成熟,考慮事情也不夠全麵,這次的招待,大部分的工作全部都由付喪神們解決,他這個名義上的‘主人’,反而隻要在旁邊看著就夠了。
琉星覺得自己離真正長大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但似乎,又沒有那麼遠。
我得加把勁。琉星想。走快一些,最好跑著走……快點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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