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臉上還有點兒黑氣……
我心頭也不安至極,正要開口說話。
我爹卻先不安的開了口,問羅陰婆那怎麼辦?不可能讓她害了陰陽。
話音至此,我爹臉上有了狠意,卜刀也舉起來了不少。
“收起你那個念頭,雖然你鬥得過水裡頭大部分東西,但不包括這一個。”羅陰婆冷不丁的又說了一句。
我爹明顯垂下頭,他圓臉上沮喪了不少。
停頓半晌,羅陰婆才繼續道:“打今兒起,娃子跟著我去住,老婆子接陰了一輩子,什麼鬼祟沒見過?”
我爹再抬頭,眼中又有了幾分驚喜。
我又覺得聽到了一些陌生的詞彙,接陰?
不過羅陰婆已經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爹瞪了我一眼,喊我跟上。
我趕緊跟著羅陰婆身後頭,她朝著村子方向走去。
以前我們住在村內,可村民太仇視我,甚至夜裡頭給我家門口潑糞,爹就將住處搬到了村外兩百多米,懸河邊上的一個牙口。
可即便是住在村外,我出事兒,村民還是愣生生的過來給我送靈堂!
順著小路往前走,左邊則是一條寬闊無比的大河,那便是懸河!
李家村是漁村,靠水吃飯。
我爹作為撈屍人,方圓三十裡都是他的地界,隔三差五就外出撈屍。
否則的話,憑他這麼幫襯李家村,我們早就餓死了。
不多時,我們就到了村口。
路兩側院落密集,村民大多在縫補漁網,臨近的相互閒拉家常,顯得格外嘈雜。
我們剛進村,頓時整條路都安靜了不少。
羅陰婆往前走著,我緊跟著她身後。
村民們厭惡,抵觸的目光,讓我臉火辣辣的燒。
忽然間,呼哧一聲破空聲。
我驚慌抬頭,卻來不及閃躲,黑影一晃,一根木棍就砸在了我腦門兒上,疼的我悶哼一聲。
咒罵聲入耳……
“瘟喪!你都要瘟病瘟死了!進村搞錘子!還想害死幾個人嗎?!”
距離最近的院門口,一個瘦高瘦高的村民,他手頭還有一根棍子,滿臉凶相的又要砸我。
頓時,其餘村民也都紛紛開始罵我,說我喪門星,癆病鬼,趕緊死在村外,不要來村裡頭讓大家染上晦氣。
我臉火辣辣的燒,捂著額頭,心裡頭難受的不行。
其實我沒做過啥壞事兒,就是因為他們見不慣我是個本來該死的人。
我爹好事做儘,也沒能改變他們態度……
羅陰婆徑直走到了那院門口,她擋著,頓時那村民沒敢扔棍子了。
“給李陰陽道歉。”羅陰婆盯著那村民,冷不丁地說道。
那村民眼中抵觸,厭惡:“死人婆,你莫來摻和李陰陽和劉水鬼一家的事兒,他們這是坑咱們全村呢,你要管他,仔細你遭他瘟死!”
我手攥緊了衣角,關節都發白了不少。
羅陰婆眯著眼睛,依舊盯著那村民。
“我這是在救你命,不然的話,你怕是過不了今夜!”
“跪下!給這娃子道歉!”羅陰婆的聲音陰惻惻的,瘮人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