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陰一陽,謂之道。
跟著師父這麼多年,他隻教我強身健體,卻沒想,其中竟然還有更為高深的東西。
在這之前,我或許心存懷疑,但師父在四平崗所施展的詭異手段,讓我不得不將之前的認知推翻。
我按照古書指示,雙腿盤坐,心中默念口訣,內視尋找體內氣府所在。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一瞬間,我仿佛感受到引導,尋找到氣府所在,更察覺到氣府之中,有著一股極為濃鬱的陰氣。
那股氣息讓我有種極為熟悉的感覺,短暫的沉吟,入豁然明白,骨墜,那熟悉的感覺正是來自骨墜。
引導那股陰氣開始遊走渾身脈絡,我還能感受到,周遭空氣中的另一股氣息。
這股氣息和體內那一股陰氣截然相反,甚至很稀薄,是古書中提到的炁,炁屬陽。
雖說我剛接觸,但據我淺薄的認知,修道之人大多都修的的屬炁,為何這本古書要我同時修陰陽二氣?
隨著我吐息,周遭稀薄的炁也開始鑽進氣府之中,而此刻,我氣府內便出現了一種極為怪異的情況。
氣府仿佛一分為二,一邊彙聚著黑色的陰氣,而另一邊則是陽氣。
我嘗試將兩股力量合二為一,但那排斥的力量極為明顯,甚至傳出一股衝撞的力量。
身軀一顫,我打坐被中斷,同時感覺腹部傳來一陣輕微的陣痛。
咧咧嘴,我暗道這玩意兒看來不能用強,難不成這陰陽二氣根本無法融合?可要是這樣,我氣府被一分為二,豈不是很吃虧?
既然解決不了,那我隻能暫時放下這個問題。
一整夜的打坐吐息,第二天早上我感覺神清氣爽,並沒有半點兒熬夜之後的疲憊感。
去食堂吃了早餐,和劉成鑫打了個照麵,他的業務比較多,畢竟還乾司儀。
我詢問劉成鑫,周曉柔的家人有沒有給他打電話?
他搖了搖頭,說要是對方打電話過來,他肯定聯係我。
難不成是我多想了?骨墜碎裂隻不過是一個契機罷了,不過這樣正好,畢竟周曉柔也挺可憐的,我也不希望再折騰。
下午的時候,我接到劉成鑫電話,去給死者化了個妝。
化妝沒有外快拿,算在一萬五的薪資裡麵。不過這活兒對我來說也簡單。
可到了晚上,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兩點左右,劉成鑫打來電話,說周曉柔家裡出事兒了,他讓我下樓,他開車陪我去看看。
將布包掛在身上,我趕緊下樓在馬路邊等候,很快,一輛寶馬從殯儀館駛出,停在我麵前。
“上車。”駕駛位上的劉成鑫對著我喊了一聲。
我趕緊坐上副駕,詢問劉成鑫是什麼情況。
劉成鑫搖搖頭,說電話裡說不太清,就聽周曉柔父親說周曉柔回來了。
我眉頭一皺,回魂?
可按照周曉柔的死亡日期,頭七還有三天時間,怎麼可能這麼早回魂?
看樣子,隻有等到了周曉柔家裡,才能知道具體情況。
大概半小時左右的時間,劉成鑫的車開進一個看起來還算高檔的小區,周曉柔的父親在小區裡接我們。
一下車,我就看到他整焦急的原地徘徊。
“劉經理,你們來了。”看到我和劉成鑫的時候,周澤如見救星。
“周先生,邊走邊說,什麼情況?”我沒有浪費時間寒暄,對著周澤問道。
周澤領著我們上樓,開始講述,說周曉柔的母親餘金容看到周曉柔在床邊看著她。
這個情況本來昨晚就有的,但餘金容以為隻是思念過度做的夢,但今天晚上,餘金容卻清晰的感受到周曉柔在摸她的臉。
“曉柔好像還說了話,但我太太現在情緒不穩定,說不太明白。”
說完,周澤補充了一句。
按理說,如果周曉柔不是冤死,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才對,難不成,周曉柔的死,還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