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楝說還好。
“阿楝,叔叔阿姨工作忙,平時你也多擔待一些,她發脾氣你彆往心上去,有什麼委屈直接跟我們說。”趙坤則老生常談,拍拍他的肩膀,“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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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末。
趙星茴一直賴床到中午還沒下樓。
春天複蘇,花園裡重染新綠,褚文蘭說趙坤則最近有點上火,至於上火原因是因為應酬吃喝還是彆的就不好說,燕姐看花園裡有不少蒲公英,說蒲公英煮水挺管用的,清熱解毒。
這方子褚文蘭也知道,就讓燕姐去花園摘點。
聞楝也去幫忙。
他好端端地在花園裡走,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粒兩粒地砸到他身周。
聞楝定睛一看——玉米粒。
那種喂鳥用的玉米粒。
抬頭。
罪魁禍首穿著公主睡裙,站在二樓窗戶旁,一粒兩粒三粒地扔玉米砸人,看見他目光望過來,傲嬌地溜溜眼睛皺皺鼻子,抬頭望天,不屑地吐吐舌頭。
等聞楝轉身,又捏了一粒玉米瞄準他。
“咻。”
正中目標人物腦袋。
聞楝幾乎都能聽見她內心鼓掌叫好的動靜。
他撿起兩粒玉米,抬抬胳膊,動作也不見怎麼瞄準,那兩粒玉米準確地回彈給趙星茴。
她敏捷地往旁側一跳,還是沒有避免被擊中的命運,玉米粒撞到睡衣再滑到腳邊,趙星茴探出一個腦袋,惡狠狠圓溜溜地瞪著聞楝,無聲做嘴型:“討厭。”
柔軟春風再配上她那無辜闖禍的臉,怎麼看都讓人吵不起來。
聞楝又扔了一次。
這次扔的不是玉米粒,是一株纏成圓團的野草,頂頭還綻放著朵黃絨絨嬌嫩嫩的小花,落在二樓的露台上。
趙星茴“哼”了一聲,彎腰把花撿起來。
她把花捏在手裡,終開尊口:“這是什麼花?”
“蒲公英。”
“你們摘蒲公英乾嘛?”
“蒲公英是一種藥材,可以煮水喝,也可以煮雞蛋。”
趙星茴不鹹不淡地“哦”了聲。
“你不餓嗎?”聞楝站在下麵問她。
“不餓。”
“下樓吃飯吧。”聞楝溫聲道,“趙叔叔胃不太舒服,在客廳喝參茶。”
“他天天胡吃海喝,熬夜應酬,能舒服才怪呢。”趙星茴撇嘴,“我不下去。”
聞楝仰頭看著她:“至少他還是關心你的,昨天那麼晚還等你回來。”
他沒多說,轉身走了。
說不下樓,隔了半個小時,趙星茴還是踢踢踏踏地下樓來,看趙坤則悠悠閒閒地坐在沙發看電視,搶過他手裡的遙控器:“我要玩遊戲了,你要看新聞拿平板看。”
趙坤則輕拍她的肩膀:“你這孩子怎麼這麼霸道,沒大沒小。”
“你慣的。”趙星茴拗臉,“我從小就這樣。”
可不是從小就這樣,小時候趙星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要天上的星星,趙坤則也要想法子給她摘下來。
趙坤則微歎了口氣。
值得慶幸的是,女兒再叛逆,也就是脾氣嬌縱任性,我行我素了些,好歹知道分寸,至少沒跟什麼外頭不三不四的學生混在一起,不然還真不好和淩微交代。
趙星茴沒和不三不四的壞學生混在一起的原因,因為她眼高於頂。
好看和帥哥這個詞從來入不了她的眼,乖張獨特的個性也難免有中二的嫌疑,那些光怪陸離的場合要麼已經見識,要麼她相信自己遲早會踏入。
她不愛跟那群亂七八糟的男生玩,班上女生對她那種我行我素和矜貴風格有點拿捏不準,交流也不太深入。
某天方歆問了她一個問題。
“星茴,你們班是不是有個叫黎悅的女生?”
“是吧。”
“你跟她熟嗎?”
“不太熟,我們班的學習委員,說過幾次話。”
方歆笑眯眯衝著趙星茴,“哎,你沒發現是吧。聞楝為什麼不讓你家司機下午一起把他接回家,因為他和黎悅一起搭公交回家哦。”
趙星茴把塞在嘴裡的棒棒糖抽出來。
“我也是這個學期才發現的,有次我媽沒來接我,我自己打車回家,在公交站看見他倆一起等車,說起來嘛,之前好像也看見他倆在走廊說話,有次還互相交換了一本書呢。後來我打聽了一下,原來他倆初三是一個班的,看起來關係挺不錯,你知道嗎?”
趙星茴又把棒棒糖塞進嘴裡,蹙眉:“關我什麼事?”
“黎悅長得很漂亮啊,聽說在你們班人氣很高哦。”
好像是這麼回事,黎悅是班上的學習委員,在班上的確很有存在感,如果說趙星茴是驕矜小公主,那黎悅相當於可愛的鄰家妹妹,脾氣好性格佳,班上大半女生都喜歡她。,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