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這具身體18歲生辰隻剩下六個月了。”
——需要延長這具身體的生命線麼?主人。
“當然不需要,這身體的生命線沒必要刻意延續到生辰。”
她坐在屋子裡對銅鏡裡那個女孩子笑了笑,“也不知這世間人的典籍是不是專門用來坑人的,需要注解清楚的東西都模模糊糊的,小統兒,自動生成一本天下奇物典籍待這具身體死去之後讓他們好好瞧瞧,漲漲知識。”
——遵照您的願望。
裟欏含笑點頭,看向窗外竹林,距離那天撕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已經過了一日,她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過。果然隻要季琳琅一醒來,臨優曇的存在感就完全沒了。
她也不在意,隻是高高興興的過自己的日子,由著他們醞釀些奇奇怪怪的腦補。
今夜便是十五了,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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裟欏本人覺得自己一定沒有這麼惡趣味,但事實上她對於這種霸道教主愛上我的**戲碼看的那是津津有味,就差湊上去體會一下這種充滿了粉紅色曖昧氣息的氣場了。
她看著那裡被靳叢雲壓在樹上而滿臉通紅的季琳琅,鼻子動了動,卻並未感受到任何可以稱得上美味的氣息。這就很沒勁了,她還以為過來能吃到好吃的情緒呢,否則一定不會大老遠跑來看這個鬨劇了。
她最後看了一眼季琳琅眸含水色,一臉羞憤導致怒而逃跑的背影,還沒琢磨出什麼來呢,一轉身就對上了那人桃花似的眼睛。
瞬間進入狀態的裟欏已經無縫切換成了臨優曇固有的冷淡表情,好似看的不是一場蹩腳的親熱戲隻是地上長了兩朵蘑菇。
“你是什麼人?”
靳叢雲在調戲心上人的時候自然是露出真容的,事實證明他還挺成功的,至少如果長得很醜做出剛才那種行為的話多半早就被季琳琅提劍追殺而不是把人羞走了。
關鍵是他的顏值太能打,似笑非笑的那雙再也沒有了絲毫偽裝的桃花眼,如玉人似俊美的臉,綢緞般的華美長發隻用一根紅色發帶稍稍束起,帶了幾分疏狂的味道。哪怕隻是站在這林間,也好似是在精美宮殿裡那般,便如那斜倚在美人榻上全身寫滿了雍容華美的大美人。
完完全全是那種能讓人三觀跟著五官走的臉,大約隻需要他垂眸對任何人勾一勾手指,這魂可就沒了,還是自願沒的那種。
然而對於臨優曇來說,那些不重要,好看有什麼用?
她看著自己的這張漂亮的臉看了十幾年了,完全可以適應這種平平無奇的美貌。至於裟欏,連個人類都不是的存在,長得好看還不如好吃來的有意義。
對麵的姑娘冷淡的詢問他這個問題,完全沒了在洛青衣麵前的自然神態。
靳叢雲也不知道有點不開心,這算怎麼回事?對著洛青衣那張路人甲一樣的臉她都能笑,怎得到自己真容麵前就麵無表情了。比較操蛋的就是他又覺得很舒坦,好歹沒被這張臉迷惑也算是她的優點。
臨優曇是不知道這人心裡糾結成麻花的心思,隻是蹙眉繼續道,“這裡是藥穀,並不歡迎外人,公子不該來。”
靳叢雲挑了挑眉,不歡迎外人?所以洛青衣算是內人?他保持著這危險的姿態,整個人往前一步籠罩了她整個身子,“你不怕我?”
“為何該怕?”
“小姑娘,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嗯,我知道。”她麵無表情的拆穿他,“剛才你還在調戲女孩子,這樣不太好。”
靳叢雲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可她那副樣子並不反感不是麼?說不定,還樂在其中?”
她抿了抿唇,眼裡仍是那種‘你這個變態’的神色,“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臨優曇一副‘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的態度倒是把靳叢雲看的更是放肆的笑了起來,而那笑…並非裝模作樣,是發自真心的。她聞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男人低沉的笑聲溢出喉嚨,化作溫熱的呼吸送進了她的耳朵裡,他俯身如惡作劇般的一把把人抱進了懷裡,這人渾身寫滿了華美鋪張可身上卻隻有一股青草香氣,夾雜著陽光的味道,還纏繞了一股從剛才開始就在勾引她的香味。
裟欏被他抱在懷裡,烏黑的眼瞳裡劃過一縷金色,差點沒忍住直接咬上去,她捏緊了拳頭身上忍不住僵硬了身體一動不動。
“這樣,也不太好麼?”
他在她耳畔低語,連自己都沒察覺到這一刻發自內心的真真切切的那股愉悅究竟為何而來。靳叢雲近距離的看到她玉一樣的耳垂,生的瑩白溫潤,軟綿綿的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