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然和江楓辭彆徐夫子,收拾好行囊,啟程返回媯州。半年後,江楓通過鄉試,成為舉子被推薦參加科舉,啟程奔赴長安,柳詩然到媯州城外折柳送彆。
送彆江楓後,柳詩然每日倦於出門,便在閨房中抄寫《上林賦》。冬去春又來,柳詩然已到了雙十年華,《上林賦》終於抄寫完畢,她算算時間,科舉也應該放榜了,隻是還未曾收到江楓的錦書。
深秋,江楓終回來,兩人約在媯水邊見麵。
江楓歎息道:“逸然兄,江某不才,未能高中,長安又無立足之地,隻得落魄還鄉。”
柳詩然勸慰道:“月明兄無須沮喪,想那白居易,二十七歲時進士及第,在同時考中的十七人中還最為年輕,寫下‘慈恩塔下題名處,十七人中最少年。’而今,汝才二十歲,弱冠之年,風華年少,待三年後,卷土重來便是。”
“逸然兄所言甚是,吾當繼續寒窗苦讀,待三年後,卷土重來。”江楓道。
“這便對了,孺子可教。月明兄在長安可曾再遇見那心儀的小娘子啊?”柳詩然故意調侃道。
江楓歎了一口氣,道:“那家客棧和那片密林,我曾去了多次,都未曾再遇見她,可能,她早已離開長安,此生都不會再回長安了,畢竟,那是她的傷心之地。隻是,她現今在哪裡呢,我又如何才能找到她?”
“呆子”,柳詩然暗想,“你要找到人是我,自然不在長安啊,就近在你的眼前。可是,我又如何告知這個呆子呢?”
“月明兄,若是此生都找不到那個女子呢?”柳詩然繼續戲弄他。
“江某此生若找不到她,情願終生不娶!”江楓堅定地說道。
這回答讓柳詩然著實震撼,心裡美滋滋的,但還想繼續戲弄他,說道:“月明兄,其實有一件事,我還未曾告知於你。我有一孿生阿妹,芳名柳詩然,秀雅絕俗,氣若幽蘭,且與月明兄一樣,詩畫俱佳,對你已仰慕已久,明日在此地與你見麵可否?”
“不妥!”江楓忙製止道,“多謝逸然兄美意,我已心有所屬,無法再容下其她女子,還請逸然兄收回成意。”
看他的樣子很是好笑,柳詩然忍住笑,繼續說道:“若月明兄心儀的女子與阿妹是同一人呢?”
“這……怎麼可能?逸然兄莫要說笑。”江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