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然強忍住眼淚,用劍指向他,說道:“江楓,你投奔反賊,我與你早已勢不兩立,我的事與你無關,識相的話趕緊滾,你若再敢出現在我麵前,莫怪我手下無情!”
“然兒,你聽我說,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我……”江楓還未說完,便有屬下來報:“江禦史,聖上宣召!”
“然兒,你一定要相信我,回頭我再給你解釋。”江楓說罷,無奈地走了。
“哼,江禦史?他見風使舵的本領還挺強,黃巢攻占長安便投奔黃巢,如今黃巢失勢退出長安,他竟又轉投大唐了,還被封了官。”想到此,柳詩然更加痛恨江楓了,本以為兩年前,她與他長安訣彆,此生與這個人,再無相見之日。卻不想,兩年後,竟在成都府再相遇。她恨他入骨,可這一刻,她的眼淚,還是不聽使喚地流下來了。
韋仲掏出帕子,遞給柳詩然。
柳詩然慌忙擦乾眼淚,擠出一死笑,說道:“韋仲哥哥,我沒事,我曾癡心錯付於他,也早已與他恩斷義絕了。我們回去吧。”
第二日,侍女來報:“長公主,江禦史求見!”
“不見!”柳詩然回絕道。
“然兒,你聽我解釋!”說罷,江楓便要闖進來,被韋仲攔下。
江楓怔怔地一個人在門外站了許久,直到天黑才離去。
一連三天,皆是如此。
第四日,侍女來送飯,把江楓的一封錦書也帶了進來。柳詩然未理會,將錦書扔在了一邊。
深夜,江楓依然站在外麵,望著柳詩然屋內搖曳的燭光,淚流滿麵。
柳詩然在屋內怔怔地坐著,突然瞥向了那封錦書,她用顫抖的手打開,落淚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