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柳詩然隨成灝回了老家徐州,望著那破舊倒塌的茅草屋,成灝黯然神傷。
“十年了,看來,他們沒能躲過那場旱災和瘟疫,沒能活著回來。這十年,我沒有回來,就是怕麵對這個事實。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不過還好,還有你。”成灝望向柳詩然,憂傷地說道。
“生逢亂世,或許,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也許,他們還活著,隻是在彆處安居。”柳詩然安慰道。
“不會的,以我對父親的了解,若他還活著,他一定會回到這裡。”接著,成灝指著不遠處一個墳塚,憂傷地說道:“這是母親,在我兩歲時便離我而去,我都不知道她的樣子,小時候我就時常在想,若有一天我死了,定要葬在母親身邊,陪著她,求她不要再離開我。徐州,於我而言,如今,也隻剩下了母親的墳塚。”
隨後,成灝帶柳詩然祭拜了他的母親,兩人離開了徐州。
“對了,你之前是與孟校尉在長安相識的,你,到過長安?”成灝突然問道。
“是,我曾,到長安遊曆。”關於自己的過往,以及自己安化公主的身份,柳詩然不願提起。
“不如我們改道長安,大唐的都城,我還未到過,你,能否帶我去看看?”成灝提議道。
柳詩然歎了一口氣,說道:“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可惜,那樣的盛唐,我們都未曾見過。如今的大唐,風雨飄搖,長安,幾經戰火,早已千瘡百孔。夫君若想去,我便陪你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