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丘敬文見到禪院甚爾和禪院惠,表情迅速恢複平靜,但那上揚的嘴角一直沒有抿起的打算。他看著甚爾,摸著下巴,一臉探究,思考再三,他說了一句:“我那個蘇醒了的植物人舅舅的聲音和你很像。”
“真的?”禪院甚爾不免好奇對方的舅舅的聲音到底和自己有多像。
“真的。我明天就給他辦理出院手續,他之後就會和我同住。你要是有機會,可以來我家裡坐一坐。不過,我那個舅舅躺在床上很多年,有點和社會脫節,要是聊了久遠的話題,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
高丘敬文說的都是實際情況。普通人躺在床上多年,確實難以在短期內跟上時代的步伐。不過——
“你那麼快就接受了這個燙手山芋?”禪院甚爾可是記得之前高丘敬文的表情並不好看,對去醫院還帶著些許的排斥。
難道是那位舅舅用言語說動了高丘敬文,讓高丘敬文選擇將其帶回家?!高丘是那麼善良的人嗎?或者說,高丘能善良到這種程度?
高丘敬文被禪院甚爾說的鏡片都帶著亮光。他輕咳了一聲,煞有介事地推了下眼鏡,說道:“沒辦法,那些與舅舅關係更親近的人都發誓老死不相往來。現在就隻有我能給舅舅提供住所,讓他能夠在我這裡好好生活。”
禪院甚爾感覺對方有些心虛。但對方怎麼反應,都和他沒有關係。畢竟那是對方的私事。他和高丘敬文聊完天,就帶著惠回去了。
在回到住的地方,他把一些東西放到冰箱,一些則是放在桌子上。他拆開一包薯片,抓了一把塞到嘴裡後,就把剩餘的薯片遞給了惠。
惠接過薯片袋子,小手捏著薯片吃了起來。
他們的中午飯還沒吃,禪院甚爾想了想,準備訂外賣。在等待外賣的時候,他把醜寶放了出來。醜寶很自覺地蠕動著身體找惠,惠見到醜寶,直接把手裡的薯片塞到醜寶的嘴裡。在醜寶吃完後,惠又拿了一片繼續投喂。
[好可愛的寶寶,嗚嗚嗚。]
[誰能拒絕人類幼崽的投喂呢~]
[我現在還是搞不懂這個世界的設定。禪院甚爾帶著惠逛街的場景,和我們的也沒什麼不同嘛。為什麼他家有個這樣的大蟲子?]
[不知道。但我相信之後會清楚的。]
[說不定禪院甚爾除了健身博主、育兒博主外,還有彆的身份。比如除妖師什麼的。]
眾人一看“除妖師”這個設定,突然感覺好合理。畢竟,不是誰都能看到妖怪,也不是誰都能和妖怪友好相處。就算禪院甚爾不是除妖師,但也能算是看到妖怪,收服妖怪的人。他的孩子禪院惠明顯也繼承了他這樣的體質,所以才會和那個蟲子親近。
不過,他們還沒有見過需要被塞到肚子裡攜帶的妖怪。
“醜寶。”惠喂完醜寶後,就撲到醜寶的身上,和它玩耍了。
醜寶就是那個蟲子的名字嗎?
還挺適合它的。收看直播的人捂臉。家有一蟲,如有一寶,簡稱醜寶。
外賣來了後,禪院甚爾將餐食都打開,遞給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