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無論他怎麼叫都不回頭的管家。
此刻,他背脊一僵,一股莫名其妙陰森的感覺席卷而來。
淩瑤輕蔑一笑:“不會有人來的!”
她已經使用了靈力,將這個院子與外麵隔絕開來。
外麵的人聽不到裡麵的任何聲音。
若要是有人進來,淩瑤也會第一時間發現。
“你……你到底是誰?”
淩瑤一字一字道:“張少爺,你可記得上灘村的林秀蓮?”
當淩瑤說出林秀蓮這個名字的時候,張福澤的眼眸裡閃過一抹驚恐的神色。
他和林秀蓮的事情,除了張府的幾個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眼前這個野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他強忍住心中的驚懼,故意表現得淡定:“我不認識!我從來都不認識什麼林秀蓮!”
林秀蓮死前的慘狀,在他腦子裡一直揮散不去,午夜輪回,他總被夢魘折磨。
夢裡的林秀蓮總是來找他索命。
她麵目醜陋,臉色發青,長滿屍斑,那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可見,慘不忍睹。
林秀蓮這個名字就是壓在他心上的一個鬼咒。
淩瑤冷冷出聲:“可是她告訴我,她認識你。”
“你……簡直在胡說!出……去!給本少爺出……去!”張福澤呼吸一滯,他慌極了。
淩瑤笑著看他害怕的樣子,繼續開口道:“她說她死不瞑目!她讓我來問問你,為什麼要那麼殘忍地將她殺害在大柳樹村後山的山洞裡?”
淩瑤口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淩遲的刀子。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拚命搖頭,不敢置信。
他殺林秀蓮的時候,明明沒有人看見的,眼前的這個野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她有什麼過人之處?
淩瑤:“張福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張福澤的心理瀕臨崩潰,他握著拳,對淩瑤起了殺心。
“當然是她親口告訴我的!”淩瑤沒想到,自己還沒用真言符,他自己就承認了。
張福澤踉蹌一步,慌忙扶住一旁的樹木,勉強穩住身形:“她已經死了!她怎麼可能告訴你!”
“人死了是會變成鬼的!”淩瑤語氣犀利。
“大師,您要多少銀子?隻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給您!我知道您一定不是普通人,一定可以讓林秀蓮魂飛魄散的!”張福澤抓住淩瑤的手臂說道。
淩瑤一揮,把他手臂打掉。
聚魂燈裡的林秀蓮一聽,瞬間擔心不已。
她怕淩瑤會因為銀子,將她從此索在聚魂燈裡。
淩瑤抬了抬下巴,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臟物,語氣輕蔑地道:“我玄門中人,是替天行道的!想用銀子收買我,讓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林秀蓮聽聞淩瑤的話,瞬間放下心來。
是她多慮了!
大師若看中的是銀子,又豈會幫她。
她可是一隻身無分文的鬼。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他雙眸瞬間變得嗜血,瞪向淩瑤,摸索到院中的一根鐵棍,當頭向淩瑤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