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莉婭感覺自己的嘴肯定腫了。
她木頭樁子一樣呆在原地,順著精靈壓迫的力道往後仰,冰冷的氣息在唇齒間流連,一點點侵入口腔舌尖,尖牙細細碾磨她的軟肉。
酥麻的電流感從脊椎直竄而上。
阿米莉婭顫顫巍巍地軟了腰,急促的喘息著,蘊藍的眼眸帶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過了許久,鉗住她下巴的手才鬆開,轉而落在耳際,指骨劃過敏/感的耳廓,插/入鬆軟的發絲間。
“以後每天都要親。”精靈理所當然的說,語氣輕鬆的像是決定以後每天要吃個饅頭一樣。
“!!!”
阿米莉婭舌頭發麻,抿著紅潤的唇瓣,迷糊的大腦費力地運轉著,結巴道:“你、你等等!”
這什麼情況?
事情是怎麼進展到這一步的?
怎麼忽然就親上了?
但還沒等她嘟囔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壓在後腦勺的手微微使力,在逐漸逼近的視野中,帶著一抹水光的薄唇再次欺上來。
又是一個深入靈魂的吻。
“等…唔,等等”
阿米莉婭喘息著,身體軟得不像話,卻還是揪住精靈的耳朵,堅持把他推開。
“你等會,你等會。”她一手捂著自己的嘴,聲音有點含糊:“誰和你說的每天親,你問過我了嗎?”
阿方索嗬了一聲,挑眉道:“你想死?還是想被人奪走身體。”
都不想。
阿米莉婭誠實地搖頭。
搖完頭她反應過來,所以這個問題翻譯過來應該是,要麼死,要麼每天親他。
好的,她選擇每天親親。
阿米莉婭一點猶豫都沒有就選擇屈服了,毫無骨氣,理直氣壯。
相比狗帶,親個美人算什麼!嚴格說起來,她搞不好還賺了。
畢竟黑暗神也不是誰都能親到的。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至高神啊,祂那尊貴的唇瓣,可能從未接觸過任何人的皮膚,甚至很少開口講話,卻可以被她一親再親,肆意啃咬,親昵地耳鬢廝磨。
從雲端拉下神祗玷汙祂的快.感莫過於此了。
想到這裡,阿米莉婭忽然湧起一股衝動。
她鼓起勇氣,果斷地一躍而起,反壓住神祗的肩膀,一手撐住祂緊實的肌肉,在祂有些愕然的視線中,傾身咬上祂尖尖的長耳,她覬覦已久的耳朵。
“這樣,也算親密接觸吧。”
她抿著柔軟冰冷如玉石的耳尖,尖尖的虎牙輕輕磨著,感受到它的微顫,略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
那天阿米莉婭是中午才走出房門的,其他人體諒她最近耗費了不少心力,無人來叫她,卻沒想到她居然在房中豢養了隻年輕俊美的黑暗精靈,偷偷過了一早上‘花天酒地’的生活。
麗塔見了她,還讓她回去再睡一會兒,不急著起來。
阿米莉婭心虛地拒絕了:“不了不了。”
耳朵都被她啃出血了,這會兒回去怕是要挨罵。
麗塔沒有說什麼,目光滑過她有些紅腫的唇,“哦”了一聲。
阿米莉婭和她說話時正站在二樓懸空的台階處,往下看了一眼,看到有工人忙忙碌碌地搬運著包裹,遠處還有一輛準備好的馬車。
“這兩天就走嗎?”阿米莉婭問。
麗塔點點頭,眉目間帶了幾縷憂色:“聖堂那邊還是沒有回應,我和黛布拉都擔心是不是出事了,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
阿米莉婭點頭:“也好,反正在這裡沒什麼事了。”
聽她這麼說,麗塔收回眺望的目光,看了她幾眼,忽然問道:“那隻白/精靈呢?去哪兒了?”
阿米莉婭一僵,“……送走了。”
好在麗塔沒發現她這點不自在,兩人順著空蕩蕩的走廊往前走,路過地牢的入口時,阿米莉婭和她分開,獨自一人走下陡峭的石階。
之前出了瘟疫和光的事情,她都忘記還有枯瘦女巫的事情沒有解決了,這個可憐的女人,她一連失去了許多家人,又被困在地牢裡受苦受折磨,上次看她時瘦得簡直像是一把乾柴拚在一起。
也不知道守衛有沒有按照她的吩咐照顧照顧女巫。
阿米莉婭走下台階,抬手敲敲位於走道最頂端的鐵門,低聲道:“是我,阿米莉婭,開門。”
她等了片刻,無人應答。
阿米莉婭加重力道,咚咚錘了兩下,“守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