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曉端過來的幾個鹹鴨蛋是事實,老李頭站起身讓兩個孩子進來,一邊轉身把之前買了賀綏跟小海還沒吃完的水果給兩個孩子塞幾個。
雖然廉價,可這也是他們家唯二能算作零食的東西了,至於小海的糖果罐子,罐子裡的糖都是便宜的那種,如今哪裡還有小孩兒喜歡吃那種糖啊,更彆說那糖罐子還是孫子的“私有物”。
徐曉跟徐蕊並不愛吃,不過在賀綏麵前兩兄妹還是十分禮貌的接了,跟老李頭道了謝。
送了鹹鴨蛋,徐曉站著沒走,看著賀綏笑。
賀綏端著碗捏著筷子,看了看徐蕊,“看著沒什麼問題,你們兩個先去上課吧,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中午再過來找我。”
徐曉兩兄妹對視一眼,“那好,謝謝賀大哥。”
徐曉雖然有心多跟高手親近,萬一能學兩招炫酷的身手呢?
可他們倆還要補課,高手又要吃早飯,所以兩兄妹也沒多耽擱,碗裡的鹹鴨蛋換成了幾個果子端著回去了。
“他們兩兄妹道什麼謝?”
沒見著兩兄妹跟賀綏有什麼接觸啊,不過想想昨天中午,老李頭覺得可能是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們有了旁的接觸。
賀綏也沒隱瞞,夾了一筷子鹹菜,“昨晚你身上被小鬼做了標記,我一時大意直接拍散了標記,小鬼找過來找不到人,恰好就看見隔壁小姑娘開窗睡覺,於是就鑽了進去把小姑娘啃了兩口。”
賀綏說得輕飄飄,老李頭卻是嚇得手裡的碗都哐啷啷掉到了小桌上,要不是手腳麻利的及時攔住了,碗都得摔地上打破。
“怎、怎麼回事?小鬼?那豈不是老頭子我連累了人家?啃了兩口?嚴不嚴重?要不要緊?”
老李頭卻是沒有第一時間想著小鬼給自己打標記這事兒,反倒愧疚於自己連累了人。
在老李頭的認知裡,自己一把年紀又沒什麼用,連命都比不得那些年輕有能力的後輩。
這種想法賀綏不做評價,每個人的思維方式都是不同的,像是老李頭這種年紀上來了的人,你要去強行糾正,那基本就是白費工。
再則,老李頭這種想法也不會禍害他人,甚至在關鍵時刻還會讓他去做好人好事,說來也不算什麼大毛病。
小海不懂兩人說什麼,高高興興的把爺爺分到自己碗裡的鹹鴨蛋敲開一個口,用筷子撬著吃得眉毛都飛起來了。
賀綏讓老李頭彆著急,“昨晚我過去了一趟,沒事,你自己在醫院裡也注意點。”
想了想,老李頭注意點也沒什麼用,賀綏吃完飯,趁著老李頭收拾碗筷的時候自己找了小海以前的作業本紙,又哄著小海取了指尖血畫了張護身符。
畫符自然是黃紙朱砂最好,可誰叫賀綏窮慣了,所以也讓他練成了隨地取材畫符的本事,甚至連淩空畫符這等本事在泫朝時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可惜現在肉身被穢氣堵塞,還沒能排乾淨,神魂之力無法透出,隻能用用簡單的手段。
小海被取了三滴血,捧著手指頭好奇的看個不停,不明白為什麼痛了一下卻沒有傷口。
賀綏以為把小孩兒給痛到了,略有些愧疚,雖然他如今這身體元陽未失,可血肉中有穢氣汙染,用了也沒什麼用。
賀綏把畫好的符抖了抖,右手食指中指夾住貼在眉心,左手大拇指掐中指上節,做上清訣,請上清尊神氣。
上清尊神乃他們這一派祖師爺趙公明的師尊,雖然後來祖師爺在天庭領了個財神的職務,可賀綏他們依舊尊的是截教一派,要往上麵請也並不請玉帝之類,隻有在請星君的時候會厚著臉皮拿祖師爺這職務套套近乎。
賀綏請上清尊神氣念自然道經加持這張護身符,老李頭是在太平間那種死氣盤桓的地方工作的,賀綏怕老李頭還沒遇到真正厲害的東西就把護身符裡的氣給消磨沒了。
加持完的瞬間,黃白色紙張有光一閃而過,隨後好像整個質感都有所變化。
賀綏習慣性的單手疊符,卻發現如今手指太肉乎了,沒奈何,隻能裝比失敗的老老實實雙手疊,這才將符紙疊成了三角形,而後又找透明膠布纏上,能夠勉強防水。
如今還是大熱天呢,若是汗水浸透了也會影響符籙效力。
房間就這麼小,賀綏是蹲在小飯桌邊上畫的符紙,老李頭也看見了全過程,等賀綏把平安符遞給他的時候,老李頭也知道了自己身上那東西怕是沒那麼簡單,咽了口唾沫把符紙塞進自己加縫的背心內兜裡貼身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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