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賀綏在泫朝雖然窮得褲衩都要打補丁,可好歹很多東西還是有從師傅上頭傳下來的,想想現在,這才是真的要啥啥沒有,情不自禁歎了口氣。
帶著一人一鬼出去逛了三個多小時,回去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左右了,老李頭心神不安的一直在等著,一邊準備了晚飯。
看見賀綏跟小海回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彆說,哪怕是老李頭先前覺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見了昨兒還一起說話吃飯的同事一晚不見就離奇的躺進了冰凍箱櫃裡,這心裡還是難免有點兒發毛,看見賀綏他這才心裡放心了不少。
要是換了旁人,可能更相信老劉是被人謀殺的,可老李頭認定了自家孫子癡傻病是丟了一魂一魄,從根本上就信了鬼怪,在看待事情上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往這方麵想。
“回來啦?剛好準備吃晚飯,吃完了咱們倆就去醫院?”
老李頭看了眼小海,想把小海暫且放到隔壁徐老太太家。
賀綏點點頭,今晚確實不準備帶小海出門,剛好將周凱留下來陪著。
現在想想,賀綏還挺慶幸今天白天去找了隻周凱回來,還能當個保姆,不知道周凱會不會做飯,以後自己找了個單獨的住所,還能讓周凱幫忙做點彆的事,每天給周凱燒點香燭算做報酬
小海扭頭看看賀綏,見賀綏對著他笑,小海就傻笑著把一個黑袋子遞給了爺爺,這是剛才路上哥哥說的,說回家了就給爺爺放著。
老李頭沒注意,伸手就接了,順手打開一看,裡麵幾遝紅票子胡亂的躺著,老李頭頓時嚇了一跳,耷拉著好幾層褶子的眼睛都瞪圓了,抬頭去看賀綏,“這、這是大師你的錢?取這麼多現金乾啥?”
至於為什麼先前賀綏還說沒有去處,老李頭沒問也沒想問,在他看來賀綏肯定是個有本事的高人。
“這是小海賣了手表換回來的,我命理占三缺之錢,大爺不用想太多,隻管收著,就算是補貼家用了。”
這一袋子錢一看就得好幾萬,補貼家用也不是這麼個法子。
而且這兩人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拎回來,也不怕路上糟了賊!
要說起來,這倒是賀綏第一次把錢完完整整帶回家,所以賀綏確定了周凱說的這法子是可行的。
當然,也就賀綏這視錢財如糞土的性子,加之小海心性單純老李頭也為人厚道,要不然這法子再行得通對賀綏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老李頭不願意占賀綏便宜,可賀綏既然說了三缺,這說法老李頭還是聽說過的,想了想道,“那這錢還是”
賀綏已經眼疾手快的阻止了老李頭,讓他彆把剩下的話說出口。
“這事就彆再多說了,大爺隻管收著,等看過醫院的事後我還需要大爺花錢準備些東西,好早點把小海的一魂一魄找回來。”
提及這事兒,老李頭果然不再囉嗦,把袋子一捆,塞進自己常用的破布包裡,“那我們一會兒出門先把錢給存進卡裡。”
就他們這個破房子,要是被人知道家裡放了這麼多現金,怕是要引來禍事。
老李頭還不知道他這位恩人帶回來了一隻水鬼可以幫忙看家呢,跟賀綏他們一起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還樂嗬嗬的嘀咕了一聲今晚家裡挺涼快的,說得一旁的周凱翻了個白眼,雖然作為水鬼他根本就沒有眼白隻有眼青。
賀綏順口就把周凱的事給說了,還暫且給老李頭開了下陰眼看了看周凱,也算是兩邊認識認識。
老李頭嚇得筷子都在哆嗦,不過周凱穿得正常,仔細看也就臉色蒼白了一些眼睛本該是眼白的地方泛著青黑,其他的一應正常。
況且周凱是個性子熱鬨的鬼,笑嘻嘻的打了招呼說了幾句話,老李頭看孫子跟周凱相處得不錯,又聽賀綏說了周凱能幫忙驅蚊降溫的事兒,老李頭也就強行鎮定了下來。
吃完飯,賀綏畫了符,又在桃木劍上刻了簡單的降魔陣,抓小海要了幾滴血走了陣紋,收拾半晌又抓緊時間在日落的時候做了功課。
二十分鐘不到,感受陰陽交替的鴻蒙之氣,隻當是養精蓄銳了。
賀綏也覺得陽台那邊有點擠,手腳都施展不開,“那到時候把小海也叫上吧,他三魂七魄不完整,陽氣不足身體不好,我教他打打拳再學一些吐納之法。”
普通的吐納之法其實就是調節人體跟自然的關係,人本來就是自然界中的一種,用科學的說法來概括,就是讓身體跟自然的磁場無限接近。
一種好的吐納之法,能夠讓人宛如回到母胎羊水中一般舒服自在,這是在呼吸間讓神魂放鬆的修行。
賀綏願意教孫子這些東西,老李頭哪怕不是很懂也是很高興的,連連點頭道謝,一邊又捏了手帕給孫子擦了擦下巴上沾滿的湯水,心裡暗暗決定中午去問問看老吳兼職的事兒,老李頭想多賺點錢把一日三餐的質量給拉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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