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提醒隋宴海嘯的事。
不管隋宴信不信。
正當他坐立不安時,向遊與費矜坐到他對麵。江岫白無心理會彆人,打算等隋宴單獨一人時,再把這件事告訴他。
或許是注意到他對隋宴的關注,前幾日被拒絕的向遊借故泄憤:“費矜,你說這人啊,真是兩副麵孔。”
費矜故意不懂:“怎麼了?”
向遊陰陽道:“某些人瞧著清高,背地裡指不定用什麼手段巴結高層。”
費矜看江岫白一眼,笑得意味深長:“是啊,那會兒死活不肯陪酒,我還以為他骨頭多硬,原來是嫌那些人不夠格。”
向遊翹腿一笑:“但人家隋總眼光那麼高,估計也沒把他當回事,隨便逗著玩玩。”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火熱,完全沒注意到朝這邊走來的高挑身影。
江岫白自然聽得出他們的內涵,表情平靜得卻像是在看兩隻猴子表演,絲毫沒被影響。
向遊挑釁未果,討了沒趣,又想用言語刺激江岫白時,發現隋宴竟坐到江岫白身邊。
“你剛才一直在看我。”隋宴語氣篤定,“所以我來問問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江岫白周身的冷峻微微斂起,抿了下唇:“是有事。”
其實他想問問隋宴是怎麼發現自己在看他的,糾結後又覺得沒意義。
得到肯定的答複,隋宴唇角忍不住翹起,看向對麵兩人時神色卻冷下去。
他沒說話,意圖卻格外明顯。
向遊再膽大也不敢在隋宴麵前亂說,禮貌地頷了下首,隨費矜急忙離開。
周圍是休息區,還算安靜。
旁人見隋宴在與緋聞對象聊天,自然也不會沒眼力見地去打擾。
隋宴語氣輕鬆:“什麼事?”
江岫白抬起眼簾:“我看新聞說,你出差的地方地殼運動最近比較頻繁,那裡又經常發生地震和海嘯,你要不要考慮下個月再去。”
隋宴眸子裡泛起一縷明亮和炙熱:“啊?你想說的是這個?”
他剛剛一直在用餘光偷看江岫白,本以為江岫白掃他兩眼隻是無意,他湊過來也是隨便找個理由聊天,沒料到歪打正著。
江岫白居然在關心他!
“島上本來就多發地震,你考慮一下。”
隋宴眼神灼灼:“行,那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