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古春又問:“怎樣才可以修煉出巫師的意誌。”
裴軒黎微微一笑,說:“這不是你現在該考慮的事情, 等到日後再說。”
“我問完了, ”
梁古春對著裴軒黎點了點頭,就坐回到了原位上。
這個時候, 周寶兒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問道。
“如果沒有修煉出巫師的意誌,那我們可以看得到那個嗎?”
裴軒黎詫異的看了周寶兒一眼, 回答道。
“比如說宮九恒同學的天眼通,隻要開啟後就可以看到。”
“謝謝夫子, ”
周寶兒對著裴軒黎笑了笑, 也坐下了。
接下來,杜淩波也站了起來,神色凝重的看著裴軒黎, 問道。
“敢問夫子,道姑修煉的是何種功法?我也可以修煉嗎?”
裴軒黎神情嚴肅的看著她, 回答道。
“我記得你最近在跟隨道姑修道, 這些問題你該去問她。不過我可以提前告訴你, 雖然你也身負他心通, 同樣也可以修煉那些功法, 甚至比常人更加便捷快速。”
杜淩波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多謝夫子, 我明白了。”
說完, 她便坐下了, 將機會讓給了其他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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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夫人的到來, 似乎開啟了一個不妙的按鈕,讓淮安書院的天才般的學子們見識到了更多的黑暗。
在今年的第一場雪下後的第十天,附近的衙門那邊傳來消息,幾百米外的一個小村莊中,發生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滅門案。
包括繈褓中的小嬰孩,一家十幾口全都被四分五裂,無一活口。稍微覺得慶幸的是,女眷在死亡之前並沒有遭到什麼侮辱,保留了清白之身。
據說發現的人吐了一地,差一點就背過氣去了。幸好她的尖叫聲引來了其他人,及時得到了救助。
事情到了這一步,此事卻還沒有結束。因為村子裡的人爆料,這家人還有一個人活著。那就是這戶人家的長子原配所出的長孫——狗娃。
村子裡的人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狗娃的人影。真正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對於這件事情,眾人本來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直到有人不經意的說,看到狗娃抱著一些東西離村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眾人突然察覺到了不對。為何偏偏是那個時候,一向不見人影的狗娃帶著東西走了,而且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這時候就有人懷疑,這一家人是不是狗娃給殺的?然後狗娃害怕事發,卷了東西就跑了。
官府裡的人詳細調查了一下,覺得這個懷疑很有可能。與此同時,還有對狗娃的一絲憐憫和歎息。
狗娃是原配所出,原本應該是最受寵愛的嫡子嫡孫。可是偏偏他出生之時就沒了娘,還因為早產的緣故先天不良,落得一個雙手殘疾。
狗娃的爹和娘感情很好,本是青梅竹馬長大的表姐弟。狗娃的娘死了,狗娃的爹遷怒狗娃,從小到大都沒有給狗娃一個好臉色過。
後來狗娃的爹又娶了繼妻,又生下了一些兒女。這個時候狗娃的爹更看不上殘疾的狗娃,反而是對繼妻的兒女帶有幾分溫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不知不覺當中,狗娃淪為了這個家庭的最底層,吃不飽,穿不暖,住柴房,每天要乾不知道多少活還不說,還會遭到彆人甚至血脈相連的家人的欺負。
最重要的是,每當狗娃的爹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會移開目光,眼神中不帶一絲憐憫,更何況是給狗娃解圍,幫助狗娃打回去了。
同村的人不知道狗娃的爹是怎麼想的,想勸一勸,也不知道該怎麼勸。這到底是他們家的家務事,其他人不好多說什麼。
因為這種種原因,村子中的某些人懷疑,是不是狗娃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以至於鋌而走險,犯下了滔天大禍。
當這個消息傳到天才班的學子們的耳朵中的時候,他們心中頓時有了懷疑。
那個叫做狗娃的人估計也是一位有天賦的人,因為受到了刺激,所以徹底的爆發了。
畢竟一個普通的小孩子雖然拿的起刀,可是絕對無法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四分五裂,大卸八塊。
當這個說法一說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很快就有人轉移了話題,說起來其他的事情。
他們心中都明白,無論那個叫做狗娃的人有沒有天賦和能力,他都活不了了。殺人償命,這是應有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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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圍在一起,各自討論著自己喜歡的話題。沒過多久的時間,門外就走了一個熟悉的人,高聲大喊道。
“周寶兒、何廷霄,你們兩個跟我來一下,我有事要交代給你們。”
周寶兒連忙站了起來,恭敬有禮的笑著說道。
“好的,夫子。”
然後,她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噠噠噠的跑了出去。
何廷霄抓了抓頭發,傻笑了一聲,說:“嘿嘿嘿嘿,夫子,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