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過來的時候,那塊石頭就在這裡的。”
衙役們當然相信仆人所說的話,畢竟有些東西就是那麼的不可琢磨。隻不過,剛剛找到了一些線索,就這麼無故的消失了。
仆人還告訴衙役們,三郎君告訴他:隻要想著自己最恨的人,將自己的血澆在那塊石頭上。過不了多久,那個最恨的人就會暴斃。
二郎君這麼做了,所以大郎君死了。如果這個時候三郎君站出來揭發二郎君,那麼整個府中隻剩下三郎君一個男丁,就可以繼承這片基業了。
衙役們順著失血過多這一條查,還真就查出了不少的害人凶手。他們利用自己的血帶來詛咒,詛咒最恨的那個人失去生命。
淮安書院被驚動了,立刻就有人下山去查看。過去了巫很遺憾的告訴眾人,這些凶手們的下場也不怎麼樣。
不管他們是因為怎麼樣的原因而去詛咒另外一個人,自從詛咒得到實現的那一刻起,這些人的壽命就隻剩下一年了。一年過後,必死無疑。
因為罪魁禍首還沒有被找到的緣故,官府中的人為了防止更多的人受騙受害,立刻發動一切的宣傳手段告訴他人。
那邪惡又不祥的石頭雖然真的能夠詛咒彆人,但是代價非常嚴重。以一條命換另外一條命,絕無例外。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縱然這樣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淮安地區,可是猝死的人數不減反增。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以命換命,就為了讓自己所恨之人不得好死。
當秋季來臨的時候,詛咒的恐慌愈演愈烈,人人自危。就怕一不小,有人在背後找到了那些邪惡的石頭,以命換命之後丟掉了自己的小命。
就因為此事,越來越多的人或是請求,或者命令官府裡的人早日找到那一塊石頭,讓所有人能夠安心。
縣令愁得頭發都快掉了,可是什麼也沒有找到。那塊石頭就像是擁有靈智似的,根本就不願意讓任何和官府有牽連的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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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書院的一棵大樹下,周寶疑惑地的看著身邊的一塊黑色石頭,小聲的嘀咕道。
“這裡怎麼多了一塊石頭,誰扔的?”
說完,她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把黑色的石頭給拿起來。
等到皮膚和石頭的表麵觸碰之後,周寶兒立刻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那摸起來根本就不是石頭,而是不知道像是什麼樣的東西。
她膽子非常大的沒有放手,反而把石頭拿了起來,將石頭最外層的東西扳開。一塊塊黑色的汙漬掉落,那些比較細小的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絲紅色。
周寶兒並不傻,很快就發現這是血液凝聚而成。而且這種血液不是鴨血,也不是豬血,而是真正的人血。
她狠狠的皺了皺眉頭,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一些。隨著一層層汙漬的掉落,從裡麵露出一顆仍然還在跳動著的心臟。
周寶兒不認識這個東西,隻覺得有些詭異。她左右看了看,覺得留在手中不太好,扔了就更不好了,所以決定選擇上交,讓大人去頭疼去。
撈起幾片落葉將跳動著的心臟包裹在其中,讓外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之後,周寶兒就邁著小短腿往前跑,一點也沒有禮貌的闖進了夫子們舉行會議的地方。
周寶兒在淮安書院之中,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名人。不少的夫子都認識她,所以也沒有當場責怪。
裴軒黎微微皺起眉頭,當仁不讓的問道。
“寶兒,你這麼急匆匆的過來,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周寶兒點了點頭,飛快的衝了上去,拉開了包裹在跳動著的心臟上麵的樹葉,一臉不明覺厲的說道。
“各位夫子們,我在外麵發現了這個東西,覺得這東西有點不對頭,所以就送過來讓夫子們掌掌眼。”
當先紅色還在跳動的心臟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的時候,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露出驚駭的表情來。
見識差一點的人麵麵相覷,連聲問道。
“院長,這個是什麼東西?”
陳琛嗬嗬冷笑一聲,嘲諷的說道。
“這個是人的心臟,怪就怪在它還在跳動。”
裴軒黎輕輕拍了拍桌子,接著說道。
“這不隻是是人的心臟,還是……孽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