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茉把玩著婚紗裙擺上的珍珠,跟沈鬱歡抱怨:“畢竟景沅跟景夫人以及景夫人後來生的兩個關係不親。合一張請帖,景沅怕是會不高興。分開的話,老爺子怕是要挑商少毅的理。一家人給兩個請帖,說出去也不好聽。”
沈鬱歡倒是想起來,程露韻也提過景沅和後進門的景太太似乎關係不太好。
但會好心借傘給陌生人,又出借休息室給想巴結她的小明星。
沈鬱歡總覺得景沅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會不會是傳聞太誇張了?”
秦茉擺擺手,“你不知道,那個景沅心狠手辣的傳聞可不是假的。彆看商家跟景家沾親帶故,景家的光他們商家未必能沾到多少,但要是惹到了她,她可不會顧念什麼親不親戚的。”
“我這麼跟你說好了。”
秦茉跟沈鬱歡說起景沅心狠手辣的事跡。
“你當景沅怎麼越過她父親景林,成為景氏集團的掌權人的?景沅接手景家之前,親自帶人查了景林在景氏集團造成的虧空,足足十個億,要不是發現的及時,還得虧下去。
“這事兒景沅直接捅到董事會上,景林當場就被罷免了CEO的位置。那可是她親爹啊,擋了她的路處理起來半點不含糊。
“這還不算什麼,景氏集團那麼大一個公司,派係複雜不說,老股東們哪個是好拿捏的?可她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把那些股東們的骨頭都捋順了,全都向著她。直接把跟她對著乾的小姑姑以精神病的緣由送到了海外的島上去療養。景沅就這樣,強勢成了景氏集團新任CEO。”
杯子裡的紅茶變涼了,沈鬱歡放到一邊。
“景沅的行事確實狠厲了一些,但如果不是她,景氏集團不是還得繼續虧損下去?”
沈鬱歡當然知道,景沅這種做派不是狠厲了“一些”。
明明可以通過內部悄無聲息地把父親造成的虧損給挽救回來,卻硬是捅到明麵上來,讓她父親顏麵掃地,再也沒有機會染指景氏集團。
可大約是因為承過景沅兩次情,忍不住想要幫她辯駁幾句。
秦茉嗅覺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什麼,狐疑地“嗯”了一聲,扭過頭,一雙眼睛圓溜溜地盯著沈鬱歡,“不對啊,你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門心思在片場鑽研角色的人,怎麼會突然為景沅說話?”
沈鬱歡梗了一下,跟秦茉她沒什麼隱瞞的,乾乾脆脆地把雨傘和休息室的事情跟秦茉說了。
秦茉一連“嘖”了五六聲,臉上掛著大寫的八卦兩個字,“什麼情況?她是不是想潛規則你?不過,不是說她沒七情六欲的嗎?居然動凡心了?”
沈鬱歡戳著秦茉的腦門把她往後推,“彆亂說,回頭被杜沁知道了該不高興了。況且人家不過是隨手好心,壓根沒有那方麵的意思。”
秦茉嘟了嘟嘴,“好嘛,我就是隨便一提。主要彆人也就算了,景沅那人,好心?佛祖都得倒吐三口香火錢。主要是我們家小鬱這麼漂亮,融化一兩座冰山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沈鬱歡乜她,“你還說?”
秦茉舉手投降,“不說了還不行嗎?說起來你家杜沁什麼時候回來啊?都三個月了,你兩這樣長期異地,感情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她總覺得沈鬱歡那個女朋友怪怪的,兩人戀愛談了半年,她也就跟見過那個杜沁一次,每次她和沈鬱歡見麵,杜沁總有理由不來。
秦茉的問題讓沈鬱歡眼神微黯。
昨天她沒給杜沁發消息,一直到現在杜沁也沒主動發一條微信過來。
之前不覺得,昨天那通不愉快的電話,讓沈鬱歡心裡對她跟杜沁的感情產生了一絲懷疑。
她跟杜沁在一起的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她自己的家庭狀況,杜沁也知道,當年宋家聲出軌後拋棄妻女,她跟媽媽這二十年相依為命,宋家聲沒有管過她們一天,自己也沒把宋家聲當成過父親。
當杜沁開口讓她去找宋家聲的時候,沈鬱歡有種被最親密的人刺中的痛楚。
她明明知道自己有多厭惡痛恨宋家一家子人。
見沈鬱歡突然沉默,秦茉皺眉,“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你跟杜沁出問題啦?”
沈鬱歡回神,輕鬆地笑了笑:“沒有,我就是在想,她之前說這個紀錄片要拍多長時間來著?應該是快了,前天還說起她回來的事。”
秦茉盯著沈鬱歡看了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