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不關心政治啊,現在是朝小野大的局麵,青瓦台想繼續執政下去,就要看反對黨的臉色,你的父親,我作為一個可以居中調停的中間人,現在扮演的就是信使的角色,不管是在野黨還是執政黨,現在他們都得靠著我,所以今年副議長的人選兩邊都很支持我,不過我對這個位置不感興趣,可惜啊,你是女兒身,無法繼承我的衣缽,要是以前的女婿能上得了台麵就好了!”
“說那個家夥乾嘛,我已經說過了,以後不要再跟我提結婚的事情,之前那一次我遵從了父親您的想法,已經讓我的身體和情感備受煎熬,我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好了,不談這個了,說點彆的!聽說你的作品在上海的藝術展上獲得了極高的評價,看來你的名氣要打到海外去了……”
金智雅知道自己的作品是怎麼被捧起來的,但心知肚明,卻並不妨礙她在藝術上的追求,事實上,她在韓國新一代的藝術家中,還是屬實有兩把刷子的,她的藝術功底極深,從小就跟著父親去國外四處出訪,見識了不少名家的畫作,甚至還被一些已經作古的大師手把手地教導過,這些可都不是草根出生的畫家能夠比的。
當然作為國會元老的女兒,她的畫其實還有另外一種作用。
所以金智雅麵對父親,有的時候可以直接地討價還價。
“麵對你女兒不幸的婚姻,作為父親,你要不要給我一點補償?”
“好啊,隻要你開口,隻要能讓你開心起來,什麼都行!”
“我沒有什麼彆的要求,隻是剛剛垮掉的那座仁川大橋,我希望能夠重建,這樣以後我去仁川就方便多了!”
“你在說什麼混賬話,有人跟你提起這件事了?”
金智雅就這麼看著他的父親。
而他的父親則心虛地看著她……
“我說過我不想結婚可不代表我從此就不需要男人了!”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和一個剛認識的男人同居了,不過沒有公布,我們不經常見麵,但目前感情還好……”
“智雅,我承認我用你的婚姻做了籌碼,但現在如果你想過簡單一點的日子,我成全你。”
“已經回不了頭了,而且誰告訴你,我喜歡簡單的日子,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喜歡的人是你之前看中的那個張泰秀的同僚,我們根本不可能結婚,難道你想聽到金議員的女兒和前夫的同事一起生活,然後住在前夫曾經生活過的房子裡,還花著前夫拚命貪來的錢這種醜聞嗎?人家也不會娶我,因為這樣一來,就又會和您慧眼識人的張泰秀檢察官牽扯到一起!”
金智雅故意氣他的父親。
金議員看著女兒突然抬起手來,狠狠地給了女兒一巴掌。
金智雅卻隻是側過頭,然後眼神又狠狠地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堂堂國會議員有希望當上國會副議長的金議員,他的女兒怎麼能給彆人做情人?”
“那總比當做送給檢察官的賄賂要強吧!仁川那座橋,如果不重建的話,我覺得咱們以後也沒有必要再見麵了……”
“這是那家夥讓你轉告給我的?”
“他隻是提了一句,但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他毫無根基,但現在卻爬上了檢察長的位置,我要用儘我的能力去幫助他,這是我除了把自己交給他之外,唯一能幫他做的了!”
“有時間帶他來見見我吧,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但我不會這麼痛快地接受你的命令,沒有人敢命令我,讓那小子親自過來,我必須聽到他親口向我保證你在他身邊的地位!”
……
一個瘋批的政客,一生都把權力看作是自己人生的意義。
而作為換取政治現金籌碼而培養起來的藝術家女兒,內心深處,其實比他的老爸更加瘋批。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家庭能夠想象到的關係,普通人恐怕也無法理解對父女之間複雜的互相利用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