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家夥雖然看起來經驗豐富,可真的不是乾大事的人。
陳青峰已經在心裡對陳東俊做出了評判。
這家夥很難委以重任,但如果收歸己用的話,卻是個不錯的心腹。
有的人教給他超出能力的工作,反而會害了他。
“安全的進展,我還是跟你嘮叨一下吧,目前發現了另外一名受害人,情況就是我們發現了,受害人之前曾經被叫到了五星級酒店的套房,然後被人用大號的行李箱裝走了,我感覺這家夥一路來首爾,不是為了向你示威!反而像是在打遊戲一樣,挑戰更高的難度?”
“更高的難度?”
“對!先是大田那邊普通的便利店店員,然後是大田那邊的大學生,再然後是大田那邊的職業女性。
但到了首爾這邊,一開始是首爾大街上的站街女,現在受害人的情況則是那種出入五星級酒店的高級陪侍女人!”
“哥,你要這麼說的話,可能還真是這個規律,那要這麼說的話,他下一步應該找一個更厲害的女人?”
“還能有多厲害,難道要殺財閥嗎?”
突然之間,陳青峰像是想起了什麼!
原本他手裡捏著的明太魚乾,剛要往嘴裡送,結果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哥?”
“我問一下,當初你在大田那邊調查的時候,是怎麼篩查犯罪嫌疑人的?”
“一開始我也鎖定的是屠夫,殯儀行業的工作人員,又或者是醫生之類的!”
“可是為什麼後來鎖定是屠夫呢?”
“因為骨頭的切痕!明顯是用很鈍的器具劈開的!”
陳青峰想到了這裡,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一直以來他和申東俊都做了同樣的選擇,因為被截取的四肢骨頭都像是被活生生的剁開的。
所以,他和申東俊都認為犯罪嫌疑人不可能是醫生。
因為醫生需要保持自己手指的靈活,否則一些精細化的手術根本就操作不了。
簡單地說,很多外科醫生都會像鋼琴家一樣愛惜自己的手指。
比如一些在產科工作的男性醫生。
手小反而是優勢。
因為這樣一來手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塞進女人的產道。
陳青峰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那些牛血縈繞在他的腦海裡。
按照現在的偵查方向,從牛血引導到屠夫,再從屠夫,引導向屠宰場。
有關部門大規模地調查,布魯氏病的患者。
目的就是整理出一個名單。
而這個名單一定會按照陳青峰的思維逐漸地壓縮,直到縮小到一個範圍。
可是對方既然要這麼挑戰,為何要留下明顯的證據。
這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嗎?
陳青峰突然覺得,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真正的凶手在誤導他!
“東俊,咱們都錯了!”
“什麼,哥,你在說什麼呀!”
“我說咱們都錯了……凶手不是屠夫,他特彆選了一個最大的範圍,讓我們白費精力!”
陳青峰突然意識到檢察官的思維被誤導了。
這也是為什麼申東俊查不出來的原因,因為他們一直在犯罪,嫌疑人畫的圈子裡四處鬼打牆。
屠夫的數量大於醫生的數量,大於殯葬人員的數量。
所以其實這家夥一開始就想冒充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