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操守一些的,會遵從大部分的事實,沒有操守的,乾脆一些,有奶便是娘,哪有好處就偏向誰。
……
就這樣沉默了許久之後,藤原千惠裡終於開口主動的說起了漁船的事情。
“颶風號的事情有點複雜,根據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船上沒有誰是無辜的,之所以我一直沒有著手處理這個案子,是因為一旦公布之後,我擔心韓國方麵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無法接受,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就這麼說吧,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在船上那些船員遭遇了非人的欺淩,殘酷的情況超乎你的想象,那些韓國人根本不把他們當人!”
“你的意思是船上出現了霸淩事件?”
“不隻是霸淩事件,幾乎已經說人活得連牲畜都不如了!而且按照我目前掌握的情況,船上殺人的那些中國人是因為韓國人首先要策劃殺掉他們,所以他們才聯合那些船上的印尼人進行了反抗,不過當時船上的情況還有些複雜,有一個人並沒有同意,所以最終那個人活了下來……”
“你是說船上活下來的那個大副?”
“正是如此!”
話說完了,難題推給了陳青峰,帶著這樣的結果回到韓國,韓國人會滿意嗎?
陳青峰之所以接手這個案子,是知道這個案子目前在大檢察廳無人願意插手。
所以他冒著危險跑到這邊來,想把這個案子搶到手,但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棘手的結果。
為什麼韓國人接受不了這樣的案件。
因為任何一個國家在發生這種暴力事件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把責任推給其他的國家。
韓國人會說中國人是凶手,印尼人是凶手。
而中國人和印尼人也同樣會懷疑船上那些韓國技術人員的操守。
人都會向著自己,人向著和自己說同種語言同種種族的人。
讓那些韓國人接受船上那些死的人罪有應得,而且全都是該死的渾蛋,恐怕大部分韓國國民都不會接受。
所以這個案子算是僵在這裡了,陳青峰就算辦好了也是吃力不討好。
想到了這裡,他不由地舉起了酒杯。
不過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一點。
“那些船上的中國人和印尼人對那個韓國大副的態度如何?”
“以我這麼多次拜訪的結果來看,那些人對那個韓國大副很是尊敬,據說當時在船上有過好幾次韓國人欺負中國人和印尼人的事情,甚至有一次,那些人強迫船上的勞工跪在地上,餓了整整三天三夜,而且還要餓著肚子去乾活。當時船上唯一幸存下來的大富看不下去了,幫著他們說了幾句好話,還給他們準備了一些食物,所以那些人在殺人的時候才會感念他的恩情,沒有把他當做殺害的目標!”
“藤原檢察官,我覺得也許我們陷入了狹隘的思維之中,船上沒有什麼韓國人,印尼人和中國人,有的隻是有人性的人和沒人性的人……”
“你這麼說不就是在玩文字遊戲嗎?”
“不,正因為有那個大副的存在,這件事情才出現了轉機……因為那家夥僅存的人性光輝,反而可以讓這件事情被大多數的韓國民眾所接受……”
“你打算怎麼做?”
“製作一份錄音吧,我們自己去寫這個殘酷的劇本,我會說服對方,讓他按照我給出的劇本來說的,這樣一來,誰都能夠接受最終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