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虞北洲,你說謊(1 / 2)

能飲一杯無 妄鴉 7560 字 11個月前

見身穿冕服的新晉太子急匆匆騎著馬從皇宮內離開, 侍衛們紛紛垂首行禮。宗洛卻絲毫未覺,一路奔到北寧王府門口。

王府門口緊閉,靜寂到和一片大型墳場無異。

不需要宗洛說, 照夜白就乖乖自叼住了自的韁繩, 在原地轉了一圈, 表示自乖乖在門口等他回來。

“你回吧, 不用等我。”

宗洛一向不怎麼管照夜白的。

它早就把皇城的路早都摸透了,白天出自溜自, 晚上乖乖跑回羽春宮,經常跑到玄騎軍營蹭吃蹭喝。特彆隨著主人身份的提高, 它現在水漲船高成了“太子殿下的馬”,這誰敢管啊?

照夜白蹭了蹭宗洛的手指,朝著落在北寧王府殿角上的醜鷹不屑地甩了甩頭,邁起小碎步就跑。

和馬匹的輕快不同,經過了一路的醞釀, 宗洛如今以用一句怒火高漲來形容。

心中那些愧疚和無力感亦或一些任他無法辨的情緒都胡亂地攪和在一起, 讓他的腦中思緒一片混亂。

憤怒?惱恨?疑惑?

他想起虞北洲對自口口聲聲的刻骨恨意, 想起兩人之間兩輩子近乎無儘的糾纏他們明已經以在巫祭大典這一刻徹底將這種糾纏撕扯開來,哪怕這其中要付出沉的代價。

但這一切的一切, 都以止息在了今天。

虞北洲瞞著他做出這些……為了什麼?

宗洛想不通, 無數積蓄彙聚的一切, 都成為怒意的漩渦。

他隻想找到虞北洲。質問,打架,死戰, 什麼都好。

在這種憤怒到馬力全開的速度下,乎片刻間,宗洛就站到門口。

守在王府旁的啞仆見他來了, 連忙將大門打開。

“嘎吱——”

厚的王府大門朝著兩旁後退,露出內平坦一片的路。

兩旁的花草鬱鬱蔥蔥,甚至大白天都布上了宮燈,明顯一副等著迎接客人的模。

“啊呀,貴客來了。”

仍舊穿著一襲張揚紅衣的虞北洲隨意地倚靠在假山之上,一隻手支著頭,眼尾雖疲色,但絕對不出昨晚那副虛弱淒慘,在暗室發著高燒的模。

宗洛滿憤怒的心情詭異地停頓了一下。

這一路上,他隻想著快點,再快點,來問清楚虞北洲到底做了什麼。倒下意識忘了昨晚發的那件荒唐事。

不荒唐嗎?他現在走路,若不小心兩隻腿擦到了,內側泛紅的地方都還泛著疼。更彆說一想到抵在尾椎骨上,即使隔著一層衣服,乎要被燙意淹沒的觸感。

昨晚宗洛真的以為自要走了,那見到虞北洲的最後一,這才不明不白地任由自放縱一回,抵死瘋狂。

要知道今天這麼個情況,他說什麼都不能昨晚幫人用腿弄出來。

“今日吹的什麼春風,竟然把師兄這尊貴客吹來了。”

虞北洲懶倦地撐著頭,似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視線在那極儘繁瑣華麗的九章袞冕上停留片刻,默不作聲地挪開。旋即掛上同往日如出一轍,叫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難不成師兄在怪我沒祝賀師兄大喜的日子?”

宗洛方才不知該如何對這人的尷尬複雜頓時消失不見,表情古怪。

昨夜的事他竟然忘了?

“瞧瞧,這身冕服當真嚴絲合縫,製衣局趕工製作大半年吧,倒恰好合了師兄的尺寸。便師弟見了,尊稱一聲太子殿下。”

簡簡單單一句陰陽怪氣,剛剛裹挾著的複雜霎時間消失地一乾二淨。卷土來的,仍舊那股洶湧怒意。

宗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做?”

“我為什麼這麼做?師兄這倒意思。我做了什麼?”

虞北洲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矢口否認:“就算師兄再不喜歡師弟,不能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汙蔑師弟吧。”

宗洛真的想打死前這個恢複清醒的虞北洲,恨不讓他發高燒,送回昨天晚上回爐造。

他冷冷地道:“虞北洲,你又何須如此惺惺作態?難道拿走丹藥的不你,今日換掉木牌的不你?”

“哦——”

容顏昳麗的青年拖長聲音:“拿走丹藥?好像確實這麼一回事。但更換木牌?”

虞北洲忽然笑了,笑意諷刺:“師兄,你不當真以為,我這般好心吧?”

“回溯時間的仙法不好找,仙墓都還師弟自的,算費了不少功夫。”

在那個時間回溯大陣上,權傾天下的新皇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刺入自手腕內,猩紅的血液如泉湧般而出。

大陣上白色的紐帶,一邊沒入宗洛屍體的胸口,一端連接著虞北洲。

那些淡金色的氣運,和猩紅的血的,都順著紐帶彼此交融彙入。

“雖說仙法,實則卻邪術。太巫將我們連接在一起。”

虞北洲壓低聲音,沉入唇齒,如同歎息:“於——我們血液交融,親密彙聚,不你我。或許便這麼過了一道,所以不管巫祭大典上怎麼測,木牌都亮起。”

他笑著,笑容卻不曾到達眼底:“師兄然想不到,費儘心思想要還給我,其實根本還不清。”

虞北洲沒說完全部,甚至還添油加醋做了篡改。

因為除了血液之外,彙入到宗洛身體的,還氣運。

但即便如此,他想,足夠對太子色慘白一片。

“怎麼?師兄就負罪感了嗎?想必。畢竟師兄這麼一位高風峻節般的人物,怎麼能接受自拿走過彆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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