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好多事沒做呢……
“小果,熱水燒好了,給你提到屋子外麵了。”
白果擦了擦眼淚,收拾下自己:“聽到了!”
白今紓燒了兩桶熱水,白果擦洗完後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把臟衣服抱到外麵洗。
白今紓出門前叮囑他時刻注意周姐姐的動向,如果她回來了一定要儘量拖住。
“小果啊!要是能成,不僅能還清你二哥的債,咱們還能攢點錢讓你去念書!”
竊喜片刻,她又埋怨道:“姚京真是貴,夫子的束脩都比其他地方貴上一倍。”
紋銀十兩,雞鴨兩對,小米三袋,還不包括逢年過節送的禮。
怪不得窮苦人家難出進士。
白果慢吞吞地點頭:“姐姐你帶上鑰匙吧,我下午跟宣哥哥出門不在家。”
白今紓不大喜歡白果和宣默玩。
那人嘴討人嫌先不說,還老喜歡欺負白果。
但念及白果自己樂意,她最終還是沒多說,背上竹籃出了門。
白果把洗乾淨的衣服抖了抖,晾在竹竿上,把地掃乾淨,又將木柴砍好壘在灶廚中,最後從爹娘牌位後麵翻出藏著的所有私房錢,用布袋子裝好,放到白今紓的枕頭底下。
做完這些,他收拾兩套衣服,把門鎖了,去敲隔壁的門。
早已準備好行囊的宣默正在院中等他。
白果捏著手,還是沒忍住好奇:“宣哥哥,周姐姐她會有事嗎……”
宣默勾唇一笑:“不會。”
她若死了,自己的計劃也就進展不下去了,所以啊,他給她的性命上了一道牢牢的鎖。
“改個稱呼吧。”宣默將茶杯倒扣:“我本名姓翟,翟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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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止盈醒過來時,已經是深夜了。
她從床上坐起,止不住地猛咳,恍若還在火場中被滾滾黑煙包裹,喉嚨被燒了般。
她撐著床邊到桌子旁倒水,灌了兩大杯才見聽,這才有功夫打量周圍。
燭火傾斜,照出朦朧一塊地,她看的不大清,擺設簡單,家具稀少,與她曾在王府住的屋子差彆不是一般大,好似是個廂房。
正想著,白桑披著件外衣推門進來。
“正睡著呢,聽到你在咳。”
她想在屋子裡找點熱水,卻沒找到,月掛西樓,人也都睡了,隻好對宣止盈道:“先喝點冷的解解渴吧。”
“這裡——”
宣止盈的嗓子啞的厲害,一開口便是疼。
“你彆說話,我拿盞燭台來,蘸著茶水寫字便是。”白桑怕她壞了嗓子,忙去找燭台。
宣止盈恍惚間想到,她從杜蘅青身上捉了把白絲放在燈盞裡,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
白桑拿著燭台回來:“你寫。”
宣止盈蘸了蘸茶水。
今日何日?
“十月初六三更,放心,你沒睡多久。”
此地是哪兒?
燭芯炸了一下,白桑湊近去看:“東宮,太子殿下救的你。”
太子?
宣止盈從未見過這位儲君,且他為什麼要救自己?當時那個境況……
她繼續寫字。
發生了什麼?
白桑道:“其實也沒什麼。”
於是將宣止盈熏暈前後的事講了一遍。
胡琦屍身炸後,她帶著令牌趕到皇宮求見陳照月,趙大監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