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山抱了抱拳,“多謝。”
兩人一起把床給抬了下來,聽兩人的對話林漁也知道這床可不止一兩銀子,比他見過那些普通的床好了不少,多了頂蓋和立柱。
兩人出來站在騾車旁說話,林漁趕緊倒了熱茶過來,石頭憨厚地笑了笑,魏青山讓林漁幫忙裝幾個包子出來。
林漁趕緊去裝包子去了,他拿不準石木匠有幾口人,撿了四個裝了進去,兩個純肉的,兩個水芹菜肉餡的,包子蓋在鍋裡,現在拿出來還帶著一點餘溫。
魏青山接了過來遞給石頭,“你嫂子做的,你拿回去嘗嘗。”
石頭道了謝趕著騾車就走了,“青山哥,嫂子,那我回去了。”
石頭摸著包子還是熱乎的,個個都很大,他坐在騾車上拿起一個就吃了起來,一口下去直接流油,石頭嗯了一聲,趕緊拿回家給他老娘也嘗嘗,這青山哥的新夫郎做飯真好吃!
林漁對老實憨厚的石頭印象很好,石頭不知道的是就因為林漁對他印象好,他日後的婚事可少不了林漁幫他牽線。
新床放置好之後林漁就忙著鋪新床了,厚厚的稻草墊子放上,在鋪好床鋪,圍帳現在家裡沒有閒錢扯布,等日後在說。
林漁心情很好,就在他鋪床的時候聽見外麵的罵人的男聲,還有青哥兒的哭聲。
林漁匆忙走了出來,“青山,桑娘家這是怎麼了?”
“應該是錢貴兒回來了。”魏青山皺了皺眉,他搬過來住一年多了,這錢家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這錢貴兒愛喝酒又喜好賭博,在外麵玩夠了就回來打媳婦兒。
“銀子呢,給我銀子!你昨天不是剛去鎮上賣布去了,銀子在哪給我!”
“沒有,沒有,我都給娘了。”
隔壁傳來桑娘被打的哀嚎聲,青哥兒應該是被嚇到了也哭個不停。
“使勁打,打死她,這婆娘竟然敢私藏銀子,給我狠狠地打她!”
林漁聽著錢婆子刺耳的聲音身體微微發抖,他又想起蔡春花打他的時候,魏青山握住了他的手,“我們去隔壁看看。”
以前魏青山聽見的時候他也沒出麵過,他是個大男人,為一個成親的婦人說話多有不便,錢貴兒又是個混不吝的,什麼話都是說出口,要是因為他上去幫忙了被說了閒話,那桑娘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魏青山本不欲去管這些閒事的,但他的小夫郎是個心軟的,不去勸勸的話,他怕他的小夫郎心裡難受。
魏青山這才帶著林漁去了隔壁,因為他們幾家住的偏,也就錢婆子家隔壁的另一家伸出頭來看,也沒有上去說話的意思。
林漁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個男人拿著掃把朝著桑娘身上抽,桑娘被打的抱住自己的身子哭泣,錢婆子在旁邊說使勁打,青哥兒站在門口被嚇得嗷嗷哭也沒人管。
“怎麼了?”
另一家看熱鬨的鄰居說了句,“好像是錢貴兒回來發現桑娘藏了幾個銅板,這才又開始打人了。”
林漁抱住了站在門口青哥兒哄,“青哥兒乖,不哭了,不哭了。”
錢貴兒還在抽打著桑娘,“說還有沒有了,還有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