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島奈站住,麵對花禦,微微歎了口氣:“我都要愛上你了。”
遊戲:“……”
花禦:“……?”
黑島奈:“我喜歡耀眼的靈魂。”
花禦沉默(她的臉也看不出她是不是在沉默,停頓了幾秒,她問,“為什麼要背叛真人?”
黑島奈忽然有種,自己這件事好像做得大錯特錯,明明這段摯友情誼如履薄冰,還被殺了很多次,為什麼最後卻要遭受這種質問?
她都沒有質問,為什麼真人一見麵就要殺掉她。為什麼拿人類做實驗。為什麼要玩弄殺死真誠的靈魂。
隻是這會兒麵對花禦,並沒有那麼多的想法,難得認真回答了問題,“他有純粹的追求,你也有,我也有,我們不在同一條道路。”
花禦:“我知道了。”
知道了,然後就是殺掉我嗎?
黑島奈扛住花禦的攻勢,忽然想到很久之前——
像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她分不清楚是這一周目還之前哪個周目。
粉毛少女累的躺在地上。
真人俯身,藍色的頭發落在她臉頰,她覺得很癢,揮又揮不開,隻好抬手攥住。
特級咒靈便順勢躺了下來,她的腦袋貼在他的胸口,聽不到心跳,但能聽到他胸腔的震顫以及溫柔的腔調,“如果有人用持久戰,奈奈就會死掉了。”
黑島奈拆了他發尾的皮筋,有一搭沒一搭玩著他的頭發,嘟囔道:“好累。”
真人溫柔說,“那奈奈打不過的時候就來找我吧。”
黑島奈抬眼看他。
咒靈的異瞳也凝視著她,“努力跑到我這裡。”
他的臉其實很漂亮。
如果沒有縫合線,會更透著圓潤的可愛,哪怕不講話也會流露出溫柔包容的氣質,猶如不懂善惡的孩童,天真而無知。
這麼講其實也沒有錯。
他剛剛出生,世上的很多事還一知半解,所以喜歡閱讀去了解世界,靈魂有些溫柔,也有肆意的邪惡。
黑島奈倒是真的想過教會他一些東西,但放棄的很快——
不是因為會被殺死,事實上真人聽的很認真,但黑島奈很快就明白,想要扭轉一隻咒靈的性格,讓他放棄本我克製本我,哪怕不加入人類陣營保持中立,也是絕無可能的。
她和真人,生來就是兩個陣營。
黑島奈鬆開他的頭發,閉上眼睛說,“誰會殺我啊。”除了你誰會殺我啊,跑到你那邊豈不是自投羅網。
真人手指勾著她的一撮頭發,“誰知道呢,也許會遇到厲害的咒靈,或者咒術師之類的。”
黑島奈垂下眼睫,看到他露出的雪白肩膀,有點好奇地摸到他身體的縫合線,“為什麼會有縫合線,是因為人類不徹底的詛咒嗎?”
真人總是愛講一些聽起來很有哲理但黑島奈很頭疼的話——她完全理解剛接觸社會的文藝青年矯情的表達欲。
但她不愛聽。
不過這次真人沒有長篇大論的講些哲理小課堂,隻是說,“我誕生了,便無所謂徹底不徹底。”
“奈奈累了的話,就睡一會兒吧。”他握著了她的手,不讓她再去摸縫合線。
……
“打架的時候分心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伴隨著禪院真希霸氣的嗓音,還有吉野順平的漂亮又毒性十足的水母從花禦背後攻擊。
他們倆配合的相當完美。
黑島奈羨慕:“你們出場好帥,我剛剛出場,一副快要累死的樣子。”
禪院真希握著從三輪霞手中搶來的刀,站在她身邊,“怎麼樣?”
黑島奈:“惠醬,還有灰白毛學長還有那個京都沒眼睛已經出去了。”
“你們也要快點撤退。”
禪院真希:“我可不會讓你自己悄悄驚豔。”
吉野順平:“我說過,我可以會保護奈奈了。”
黑島奈:“唔。”
黑島奈小聲和遊戲講,“雖然我很想感歎這友情,但我總覺得有點危險。”
遊戲:“你想的沒錯。”
黑島奈握住刀。
這把刀真的很沉,她看到趕過來的熊貓,“熊貓,接刀。”
熊貓:“?”
熊貓接刀。
他見花禦扭頭看他,“!?”
然後又看到黑島奈赤手空拳地閃身到花禦身邊,欻的下變出一把黑刀,嘴裡還念著,“我的摯友。”
花禦:“……”
再講一次,誰和你是摯友!
是換了把刀的緣故嗎,這個招式比剛剛砍下來的力度更重,比之前造成的靈魂創傷更厲害,自我修複也更加艱難。
特級咒靈節節敗退,從進攻換成防守。
不要慌。
真人講過,她體力不行,不管她麵上裝的是柔弱還是從容,撐過三十分鐘就能消耗掉她的體力。
……但問題是,“帳”能不能撐得過三十分鐘??
遊戲忽然講,“不要用咒力。”
黑島奈瞬間收起咒力。
熊貓:“順平?!”
吉野順平身上開滿了花,他試圖召喚式神,花開得更盛了。
是花禦的攻擊。
回過神,禪院真希已經被花禦抓到,“人類會在同伴受傷的時候而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