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頭暈不暈?”
米糖晃了晃腦袋,而後又點點頭。
“發燒了,有點感冒。”如戲診斷完就回家去拿草藥了。
米糖現在整個人紅彤彤的,就連小花都看出情況不妙了,它追著如戲詢問會不會出事。
鐵塊則將狗頭放在米糖的床上,時不時嗚嗚兩句,它能感覺到米糖生病了。
米糖扶著腦袋摸了摸它的大腦袋。
“我沒事。”
感冒發燒而已,小病。
米糖想起另外一回事,她這感冒不會傳染吧?隨即又想到家裡就她一個人類,她傳染誰去,哈哈。
隻過了半天,米糖就病的連床的下不了了,臉色也逐漸蒼白了起來。
她躺在被窩裡,還有心思想還好不是咳嗽流鼻涕,這裡可沒抽紙可以用。
房間裡逐漸彌漫起中藥的味道的,米糖聞到就感覺喉嚨一緊,仿佛苦澀的藥劑已經塞她嘴裡了一樣。
想起秋天給自己吃的那份藥,米糖打了個哆嗦。
她顫顫巍巍的開口。
“那個……你覺得我能不能自愈?”聲音沙啞難聽,並且很小,這已經是米糖儘全力發出的聲音了,幾乎算是吼出來的。
正在小火爐邊上熬藥的如戲抬起頭,盯著米糖看了幾秒鐘,它反問了一句。
“你覺得呢?”
米糖閉嘴了。
還好如戲在天還熱的時候準備不少草藥,沒有現成的也能用種子催生,花盆也有現成的可以用。
鐵罐子咕嘟咕嘟的響,就好像米糖的心情一樣忐忑,但很快她就沒心思想這些了,隻感覺想把自己的腦袋挖出來洗涮乾淨了再塞回去。
難受極了。
米糖喝了一碗苦澀的藥湯之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好像聽見如戲在訓斥小花……
果然是病了,都出現幻覺了。
藥連著吃了三天,好消息是病沒加重,壞消息她的病是一點沒好。
米糖整天病秧秧的,天天吃藥影響了味覺,她快連飯菜也吃不下了,一頓吃兩三口就飽了,就連腦袋裡跟催命似的喊餓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鐵塊也很擔憂,有時候半夜米糖醒了,鐵塊看到了就把桌子上放著的剩飯給她叼床上,讓她吃的。
連吃了一個星期的中藥,她現在看到那個碗就想吐,但病情確實好轉了,起碼她現在能自己坐起來了,真是可喜可賀。
看來不用死了,在米糖的意識中,病的起不來床就離死不遠了,還好她挺住了,她就不明白了,一個小感冒這麼大症狀嗎?
米糖生病吃不下油膩的,小花每天都會給她帶一些果子,寒冬臘月的,也不知道它去哪裡摘的,味道雖然一般,但生病的時候吃一點,確實有胃口不少。
她也算明白為啥去醫院看望病人要帶果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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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