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她摸著脖頸的動作將心思暴露的太明顯,乞丐阿羽開口道:“你的嗓子沒有大礙,慢慢就會恢複。”
“不是,”簡平凡操著漏風的沙啞又漏風的嗓音揮揮手,“我是想問,你的臉和腳怎麼了?”
與她對視人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站著。
看來是沒有聽清楚自己說的什麼,簡平凡起身下床,腳踩地麵的瞬間她感覺有些頭暈,想來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摸著太陽穴走到阿羽跟前她湊近道:“我是說……你的臉和……”
阿羽伸手打斷,隨即將她推開一些距離:“我聽得到。”
被推開的簡平凡眨眨眼無語道:“你聽得到你不回話!”
如螞蟻聲音般吼完後,她撫著脖頸微微咳嗽,對麵阿羽皺起眉頭彎腰拿起桌上的藥膏塞給她。
“換藥,少說話。”
言簡意賅,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拿著硬塞的藥膏,簡平凡望著門口遲遲沒有回過神。怎麼說,她好像被嫌棄話太多了。
現在的人都這樣嗎?連好心詢問一句都不行?
拉開桌前的椅子坐下,將手中的藥膏打開在鼻子前嗅了嗅。
聞起來很舒服的中草藥味道,她又看向桌上一旁的乾淨的白布,想必這些都是那乞丐自己用的。
拿著藥膏的手頓了頓,隨即將藥膏的蓋子合上放在桌子上後起身來到門口。
周圍都是一片黑漆漆的樹林,除了門口吊著紙燈籠的燈光外沒有其他任何光源。
靜謐的環境,讓她不禁思緒開始飄遠。
有一個事實是她一直不想麵對的,那就是徐知節為什麼要殺她。
但是那公孫景的專用馬車,公孫景最信任的部下,以及公孫景的態度。
這些無不在告訴她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公孫府和章府的人都想除掉她,而公孫景在她和這一切的天秤中選擇了另外一邊。
不諷刺,這是人的本性,隻是簡平凡接受不了而已。
接受不了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