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yori]:總之現在還是好好休息吧!
一口氣收到了對麵發來的三條消息。
於是那隻正在敲擊屏幕的手頓了頓,隨後刪掉了那句還沒發出的“隻給看一半題目這種吊胃口的事才會讓人睡不著”。
[跡部]:好。那等今天晚上再說吧,白天網球部還有訓練。
[跡部]:你也早點休息。
[Hiyori]:好的。
[跡部]:晚安
[Hiyori]:晚安。
戳一下動一下。
但至少會動。
他盯著屏幕上最後一句回複,截了張圖。
退回消息列表,[忍足]又發來了一條新消息。
不過因為置頂的優先級,它依然盤踞在[Hiyori]的下方。
[忍足]:怎麼樣?都零點了,回你了嗎?
[跡部]:回了
[忍足]:她沒生氣?
[跡部]:?
[跡部]:是什麼讓你認為她會因為這種事生氣?
[忍足]:因為假如是我姐很久不回我消息,那就隻有我惹她生氣了這一個理由
[忍足]:[攤手.jpg]
[跡部]:顯然你對異性的多數了解對她不適用
[忍足]:那確實
他甚至不禁腹誹道:但凡換一個好懂一點的,某人哪用得著等一個消息回複等到零點?而且還單身至今?
翌日周六,為了收快遞柊與理起了個大早。
順利簽收後她飛速拆開快遞,把耳機塞了進去。
之後檢查過隨身攜帶的物品,柊與理便按照之前的原定計劃出了門。
她先是去了寵物咖啡廳,把店裡能摸的毛茸茸都摸了個遍,然後自己一個人在外麵吃了午餐,又去書店逛了逛。
下午的時候她回到冰帝附近的車站,去了那家開在車站前的理發店。
周末的客人很多,不過這種廉價理發店,通常也隻有把頭發推平剪短打
薄的選項,所以每位客人的用時都不算長。
柊與理等了大概半小時,排在她前麵的是兩個男生,看起來跟老板娘很熟,一上來三個人都很熱情地互相打了招呼。
柊與理聽見老板娘管那兩個男生叫大石和桃城,還問他怎麼有一陣沒來了。
然後其中那個叫大石的男生就說,前段時間網球部的訓練很忙,從青春台那邊過來花的時間有點多,不過他對老板娘的剃頭手藝還是心心念念地難忘。
居然是從青春台過來的。
聽見熟悉的地名,柊與理就把臉稍微側過去了一點,她家就在青春台附近。
在住進方便步行通勤到冰帝的公寓前,她和父母一直都住在那幢位於青春台的一戶建裡。
而從青春台到冰帝,坐電車的話差不多要一小時,能跑這麼遠的地方來,看來確實是這家的忠實客戶。
之後老板娘給這兩個男生理發。
那個叫大石的要求剔得儘量貼近頭皮,而那個叫桃城的則是隻要求把頭發理短一些,普通的寸頭就行。
他們圍著塑料罩,坐在理發椅裡。柊與理坐在後方等待區的長凳上,看著他們兩人圓不溜秋的後腦勺,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同桌那天留給自己的後腦勺,也是圓不溜秋的。
當時她還想過,跡部同學要是理個寸頭估計也會好看。
然而她的同桌顯然是個挺在意自己個人形象的人。
這一點從柊與理每次扭頭過去,都能看到同桌在有意識或者無意識地凹造型就能發現。
雖然這在完全不在意這種方麵的柊與理看來會有一點點傻,不過也挺可愛的,而且她必須承認的是同桌確實很帥。
“小姑娘,來來來到你了——哎喲,想什麼這麼開心呢?”
老板娘的聲音讓柊與理抬起頭,看見前方鏡子裡的自己。
的確是有在笑著的,不過其實並不明顯。
而那兩個男生已經離開了理發椅,站到了一旁。
柊與理臉盲,瞬間就認不出他們誰是桃城、誰又是大石了。
所幸隻是碰巧在同一個理發店當客戶的普通路人,也不需要她記,隻是在從店裡狹小的走道上,他們兩人還主動給柊與理讓出了空間,讓她先過去。
於是柊與
理也向兩人微微點頭致意。
老板娘一邊給柊與理圍上塑料罩一邊絮叨:“可難得有你這麼漂亮的小孩來我們店裡做頭發,說吧,是想打薄還是剪短?”
柊與理說打薄,又說:“剛才那兩個男生不是也很好看嗎?”
雖然已經忘記了長相,但是柊與理還記得他們的長相都是很俊朗的類型。
“他倆也難得。這附近像你們這麼大的學生都是冰帝的,有錢人家的小孩哪會來我們店裡。”
老板娘性格爽朗地哈哈大笑,柊與理也跟著笑了下。
“噢不過說起來,好幾年前倒還真有個冰帝的小孩來過我們店裡。”
“誒,這樣。”
不想讓老板娘因為沒人接話覺得尷尬,柊與理沒有徹底保持沉默。
然而老板娘顯然把她的客套當成了可以聊下去的信號,繼續回憶。
“好像是兩年前還是三年前了吧,反正那個男生是國中部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