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小助理一開始就管得多,是舒琬太乖,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安安靜靜的,和他相處的人不知不覺就會把他當小朋友對待,什麼都想管著他,生怕一個看不住把他弄丟了。
就連葛瑞秋有一次都沒忍住,語重心長地和舒琬說:“你每天早上起來做飯,晚上再趕回家,是鬱先生要求的?”
彼時二人剛對完戲,助理們都出去買東西了,隻有他們兩個人坐在化妝間。
舒琬道:“不是呀?”
葛瑞秋卻覺得就算不是鬱恒章主動提的,也肯定暗示過。不然怎麼會有人放著好好的酒店不住,每天這麼折騰自己,來回在兩地間奔波,隻為了見一麵,做一頓早飯。
像鬱恒章那樣的人,想要拿捏舒琬簡直不要太簡單。
葛瑞秋沉思許久,好心建議:“舒琬,你現在還年輕,見過的人不多,可能會把愛情這件事看得特彆重,但我們的生活裡不止有愛情,愛情也絕不是單方麵的付出。你和鬱先生的相處方式我不便多說,我是真的把你當弟弟,才多嘴提一提,我覺得你可以更多關注自己的感受,而不是什麼都圍著另一個人轉,委屈了自己也無所謂。”
舒琬聽得認真,他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鄭重道:“可是葛老師,我不覺得自己受了委屈。現在這樣的生活是我曾經想都不敢想的,鬱先生已經對我很好了。為他做早飯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每晚回家也是我想見到他。”
“再者,夫妻不就是該這樣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嗎?”
葛瑞秋這才反應過來,舒琬是一個已經結了婚的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斷,不需要旁人來教什麼才是對的。
他一向秉持不管閒事的原則,但對上舒琬,不自覺就將自己放在了教導者的位置上。葛瑞秋尷尬地咳了一聲,說道:“抱歉,自顧自地說了些大話,你彆放在心上。”
舒琬對他友好地笑了笑,搖頭道:“謝謝您,葛老師,我知道您是好意。”
“怎麼又用上‘您’了。”葛瑞秋也笑道,“不是說了,不用和我這麼客氣。”
舒琬不好意思:“抱歉,不自覺就……”
葛瑞秋算是明白為什麼他會忍不住對舒琬多嘴了。
正是因為舒琬這樣乖,像一團柔軟的棉花,可以被人任意捏成想要的模樣,和他相處不自覺就想要舒琬聽從自己的想法。
葛瑞秋又有些擔心舒琬會被彆有用心的人欺負。
他奇怪道:“說起來,第一天拍戲時你叫我葛哥,怎麼後來又改叫葛老師了?”
舒琬表情一僵,訕訕道:“這個嘛……”
……
舒琬的劇組生活十分順利,正如他告訴葛瑞秋的,這是他過去想都不敢想的日子。要說有什麼不適應,大概是劇組裡的大家都以老師相稱。
剛開始舒琬還很彆扭,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叫他“舒老師”,明明他什麼都不會。後來因為要給葛瑞秋改個稱呼,他也開始叫彆人“老師”,叫著叫著成了習慣,老師這個詞才從印象中的師者,變成了一種客套。
彆人再叫他“舒老師”,他也不會耳朵發燒,覺得特彆羞慚了。
“舒老師,網上那些話都是亂說的!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嘛,你千萬不要把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
上午拍戲,舒琬總覺得有人若有若無的打量他,背地裡湊在一起說些什麼。中午休息,舒琬才從妝造師劉玥口中得知,他又上熱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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