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青梅(2 / 2)

李信自不便言明嬴政的身份,隻道:“兄長慧眼如炬,公子的身份的確非同小可。他此刻尚在病中,與往日風采大不相同,故而頗有些失儀,望兄長勿怪!”說著拱手賠罪。

郭震一擺手:“此事說來複雜,不能單怪任何一方。嫮兒的病我父子也並非不曾儘力醫治,隻是始終無法治愈,再加上祖母溺愛孫女,她自己又直如一個少女一般天真無邪,日子久了,家裡人也就當她是真的嫮兒,待她如珍似寶。不過她終究不是真的,公子要將她帶走亦合情合理。其他人還可,隻是祖母那裡,還望表弟言辭委婉一些,以免太過刺激她老人家。”

李信點頭:“此事待我與公子商議過後再來答複兄長,公子也非不通情理之輩,大約無礙。”

經過昨晚那麼一鬨,嬴政總算清醒了些。

李信又將郭震所托之事說與他聽,嬴政沉吟良久扶額道:“眼下嫮兒已然不記得我,若強行將她帶走恐也不妥,究竟該如何是好?我現在就想見她!”

李信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我再去把她扛來!”說罷便要動身。

“我想自己去!”嬴政坐直身子,十分不習慣自己病懨懨的模樣,皺眉道:“把藥拿來!”

李信立時端來藥,又備好飯食,好讓他吃過後恢複的快一些。

因給病人居住的地方太過簡陋,第二天李信便央求表兄重新安排一間上好的客房,通風透光,連著花園廊亭,景致也十分不錯。

李信便將飯食擺在廊亭裡,又扶嬴政過來。

原本安排的甚好,隻是沒想到郭家尚在擇婿,竟有求親者被婢女接引著來到後院女眷住所。

那求親的公子年紀甚輕,相貌也頗為不俗,一路上和婢女宛柳相談甚歡:“嫮兒妹妹近來可安好?我已有多日未曾見她,她可是又消瘦了些?”

宛柳掩著嘴笑:“陶公子哪裡的話?分明前日才見過,哪裡就能消瘦了?”

陶公子麵上一紅,也自賠笑。

嫮兒這時正好搬出新鮮藥材在花園裡晾曬,與陶公子打了個照麵,上前施禮,柔聲輕喚:“陶哥哥!”

陶公子殷勤還禮,一雙眼不離佳人,“幾日未見,妹妹臉色益發好看了,就像桃花一樣美!”

嬴政聽的心裡發氣,怒道:“這男子是何人,言語竟如此輕佻?當真膽大妄為!”

李信不敢瞞他,回稟道:“該是鄰家子陶李,與已故的嫮兒小姐是發小,也是郭老夫人中意的孫女婿人選。”

嬴政聽罷飯也不吃了,走過去想與嫮兒分說,那陶李卻依舊在說一些不甚動聽的言語:“前日與妹妹分彆,正是一同賞花歸來時。而今又蒙老夫人相邀,來參加府上春日集宴,著實受寵若驚。我特備了禮物送給妹妹,已著婢女送到房中,望能討得妹妹歡心,博紅顏一笑。”

前日同遊乃是祖母的意思,今日無故收人禮物怕是不妥,嫮兒正待推脫,嬴政已上前來。

嫮兒瞧他麵色不善,有些驚慌道:“公子可是大好了?”

嬴政此刻尚在病中,悲傷難以自持,隻問嫮兒道:“當日趙國一彆,我因你病重,又遠隔千裡不得相見,相思蝕骨日夜憂心,原本以為相見以後能解痛苦,可這段日子嫮兒非但將我忘卻,竟還與他人同遊,你究竟為何要如此待我?”

嫮兒見他神情頗為癲狂,又想起昨夜之事,難免心有餘悸,怯生生道:“公子所言,我一句也聽不懂,若你要看診,可去前院尋我兄長。”說罷轉身欲逃開。

嬴政此刻高燒未退,也失了方寸,強行拉扯住她,一味想要分說清楚,怎奈嫮兒對他很是驚懼,儘力想要掙脫,糾纏之間衣衫竟被扯落,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嚇的直哭出來,被嬴政緊抱在懷,這才不曾讓他人瞧見。

陶李眼見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調戲自己心愛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