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長歌(下)(1 / 2)

《大王,夫人又跑了》全本免費閱讀

這些年長城內外的攻防戰和六國兼並戰爭,讓秦國獲得了足以傲視天下的地位,隻不過繁重的兵役和徭役也令百姓苦不堪言,“秦之獨夫,黔首愚民,暴虐天下”的流言不脛而走,連在鹹陽街頭也能聽到些許風聲。

此事嬴政倒不如何放在心上,隻是嫮兒待他益發冷漠,每每處理完繁重的政事抽空來瞧她,卻總是得了她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臉色。

見怎麼也哄不好,時日久長,嬴政難免失去耐心,正色道:“你非要如此麼?”

嫮兒被他寵溺慣了,全然沒有覺察到他話裡隱隱散發的危機,依舊悶悶的不加理會。

嬴政走過來冷著臉扛起她丟到床榻上,壓住她不停反抗的手臂,乾脆利落地用腰帶束縛住,輕撫她的臉頰道:“你是孤的夫人,孤在床上對你做什麼都不為過!”

嫮兒沒想到他會這般強迫自己,一時羞怒,憤恨地瞪著他。

“孤不喜歡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嬴政皺眉,命人取來一塊紅綢蒙上了她的眼。

他並不粗暴,而是一寸寸的撩撥。這樣的他,就算解開了束縛,嫮兒也受不住。

“孤知道嫮兒愛我,在門外都聽到了!”纏綿入骨的聲音像風一樣鑽進嫮兒耳朵裡,她閉上眼,連最後一絲抵抗的意誌也土崩瓦解。

這些時日嬴政起身的時辰益發早了,摸了摸嫮兒被勒紅的手腕,又俯身親她一下,就披上衣袍離開了。

唇上他的吻痕猶在,嫮兒躺著不願意動,竟止不住的想,如果自己伸出手臂抱住他,會否能多留他一時半刻?

思慮一會兒,迷迷糊糊又沉入夢境,夢到江離一臉淒豔笑意凝著她道:“項燕已死,大楚將傾。嫮兒,你和你的扶蘇小公子還好麼?”

嫮兒嚇出一身冷汗,乍然驚醒過來,赤足下床抱起扶蘇,察覺到睡夢中的孩兒呼吸和心跳居然都停止了,捂住嘴不敢哭出聲。

滅楚之戰如火如荼,北方的匈奴人趁機南下進犯邊疆。

天色尚暗,嬴政親自登上長城巡視,此時的嫮兒卻換了一身暗色衣袍,抱著扶蘇悄悄離開了秦宮。

消息傳到嬴政耳朵裡,雖說已經屢次經曆過嫮兒的不告而彆,可這次的他似乎格外沉不住氣,怒道:“找!翻遍整個秦國也要把人找出來!”

李信見他日夜操勞國事,而今又要憂心夫人和小公子,恐他心力交瘁,親自帶人把鹹陽城以及進出城內的各路關卡搜索盤查了個遍,卻接連數日一無所獲。眼見邊疆戰事吃緊,隻得吩咐手下不可懈怠,自己又回到嬴政身邊助戰。

而匈奴人自從上次在雲中郡吃了大虧,回去陰山厲兵秣馬,率三萬鐵騎一路風馳電掣而來,戰況之危機乃是前所未有。

大秦六十萬兵馬皆被王翦率領南下攻楚,北方兵力不足,加上步兵對戰騎兵全無優勢,故而屢次與匈奴遭遇皆吃了虧。

眼見打到了黃河邊上,嬴政與諸將苦思戰略,最終定下一條險計——依憑黃河天險布陣,派兵七百沿河岸百步之距排列成弧形,兩頭抱河,中間突出,由蒙恬坐陣中央指揮調度。

步兵外圍布置戰車兵,以強弩裝甲,長槊阻擊,敵兵遠則箭襲,中則槊刺,近則再以錘兵製之。若有衝散戰車入陣者,則步兵擊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