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陳遲才慢慢收起遲初劍，波動的情緒也在那一刻恢複了沉寂。
將一切收斂後，陳遲才從朝密室外走去。
待打開大門後，一道陽光灑落在陳遲的臉上，映射出他那張冰冷如鬼獠的臉。
如果說，在此之前陳遲總是臉帶淡淡的笑意，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
那現在的他，已經將這些情緒丟掉了，變得生人勿近，沒有一絲的情感。
“師弟，你你你……怎麼……怎麼……”高修像是見到鬼一般，說話的舌頭直打結。
因為王寧初說隻能讓人打擾的原因，高修才在外麵守護著。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竟會看到死而複生的陳遲。
陳遲淡淡道：“是我，你沒有看錯。”
高修一聽，立時衝上來，抓住陳遲的雙肩，不斷地揉捏著。
待確定陳遲真活生生地站在他身前後，才一把將陳遲抱住，激動道：“好好好，活過來就好，活過來好。”
說到最後，高修聲音已經帶著哭腔，淚水糊塗了雙眼。
陳遲也輕輕拍了拍高修的肩膀：“讓你擔心了。”
“何止是我擔心，我們所有人都擔心好不好。”高修鬆開陳遲後，忍不住一拳捶在陳遲的肩膀上。
陳遲雖依舊麵無表情，但眼底神色難得柔和了不少。
“讓你小子騙出了不少眼淚，靠！”高修一邊罵咧咧，一邊擦去淚水。
“對了，師姐呢，怎麼不見她出來。”高修突然道。
陳遲眼底的神色斂去，並沒有隱瞞：“為了救我……沒了。”
轟！
高修整個人愣住了，擦眼淚的手也戛然而止：“你……跟我開玩笑的吧。”
陳遲眼皮低垂下來：“對不起，我沒能救回她。”
高修臉上的表情徹底消失了。
看著陳遲的樣子，他那到了嘴邊的質問又吞了回去。
用一個人的命，去換另外一個人的命，這不是開玩笑嗎。
這天下，哪有這種救人的方式。
“是我對不起她。”陳遲又低聲說了一句。
“你……唉。”高修伸手搭在陳遲的肩膀上，先是歎了一聲，嘴巴再次動了動，最後吐出了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