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書店,清歡默默歎了口氣。
鎮國公病重,家中又沒有其他男丁,如今還有七位候選繼承人,不用想也知道,直接登門是不可能見得到人的。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那七位之一,首先要做的就是杜絕其他的競爭者。
那門衛這一塊肯定要先拿下,清歡若是直接登門,十有八九連鎮國公的麵都見不到就被趕出來。
牽著馬,清歡按照打聽來的消息,從鎮國公府門口經過了一下。
正門不用說,常年緊閉,除非有重大事情,才會開啟。
側門守著七八個小廝,歪歪斜斜的坐在長凳上,一點該有的儀態都沒有。
根據清歡打聽的消息,鎮國公是以軍治家的,家中仆人或多或少都會受過一定的培訓。
這幾個守門的小廝身上一點培訓過的痕跡都沒有,所以明顯不是鎮國公府的下人。
角門關閉著,清歡等了好一會,才看到有人從裡麵出來。
出來的男性,沒給守門婆子錢,鎮國公府除了一個瀕死的白敬亭,其他沒有男丁。
所以要麼是一次給夠了,要麼守門婆子就是他們的人。
果然如自己所料!
鎮國公府邸是沒辦法光明正大的進入了。
……
清歡也不著急,直接在鎮國公府附近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然後開始在京城閒逛。
逛了三天後,有人登門拜訪,一個帶著襆頭的青年。
清歡將人請進客棧房間後,笑著道:“這位兄台盯了我三天,不知有何請教?”
襆頭青年一愣:“你知道?”
清歡倒著茶,笑道:“我不知道,不過兄台既然找上門了,那我就知道了。”
襆頭青年一臉茫然:“此話……何解?”
清歡將茶杯推過去,道:“我來京城前,無人識得我,我來京城後,行事亦無不妥之處。
如今兄台找上門來,隻有可能是在我進城那天,找人詢問了一些事,引起了兄台的注意……不知是否如此?”
襆頭青年一臉見了鬼的模樣,張大嘴,好一會才脫口道:“難道你是莊師弟子?”
清歡疑惑道:“莊師是誰?”
襆頭青年古怪的盯著清歡,對方的眼神清徹,很正,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不由得不確定道:“你不認識莊師?”
清歡搖頭,道:“從未聽說過。”
襆頭青年吐了口氣,道:“看來你確實是從偏遠地方來的,否則不可能沒聽過莊師的名號……對了,在下宗大!”
一聽就是假名。
清歡點點頭,道:“在下清歡,見過宗兄!”
之後,清歡就不說話了,自顧自的飲著茶,神色泰然自若。
反倒是宗大憋不住了,開口道:“清歡兄弟見微知著,不知對如今天下怎麼看?”
清歡眉頭微微一皺,道:“宗兄有些交淺言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