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蓮生(1 / 2)

盂蘭節,是佛宗一年一度的盛典,原意是祈禱冥王晚些到來,漸漸變成了修行屆集會的日子。

某一屆盂蘭節,蓮生一手策劃了血洗爛柯寺的慘案,將所有參與之人儘數屠殺,其中有一個女子,叫簡笑笑,是一個舞女,也是書院柯浩然的妻子。

也是在那一天,蓮生的本意是引起書院跟西陵正式開戰,再加上他將明宗之人安插在各個勢力,從中挑撥,最終引發大混戰,從而毀滅這個世界。

結果柯浩然沒有上當,單劍滅了整個魔宗山門,蓮生也從此不知所蹤。

……

清歡並沒有馬上出發,而是一如既往的念經,跟岐山大師下棋,一點都不著急。

直到兩個多月後,岐山大師在下棋時,說道:“魔宗山門開啟了,你該出發了。”

清歡將旗子放回棋盅,道:“那我去去就回。”

然後起身,進了山洞。

……

書院的不器意,就是不受束縛,不受限製之意,從最基礎的不受方位限製,逐漸精深。

等到不受空間限製,便是五境之上的“無距”!

而不受任何規則限製,便是夫子的“無矩”……這其實自然也包括了不受時間限製,所以夫子能活千年,如果沒有昊天,他能一直活到天荒地老!

其他的五境也能擁有恐怖的壽命,但那已經不算是“人”了。

夫子一直是人!

……

極北荒原雪山附近,有一片湖,因為明宗山門在此,所以被叫做“大明湖”。

此時大明湖水徹底乾了,露出了湖底的宏偉建築,這便是魔宗山門,四大不可知之地的其中之一。

乾涸的湖底如同山穀,清歡就出現在湖底山穀的一堆亂石中,這些石頭或大或小,形狀各異,有的中空似被風鏤出的藝術品,有的圓滾如鼓,有的纖細如林,有的則是模樣怪異根本不知該如何形容。

這無數的亂石仿佛堵塞在心中,讓人不舒不暢不痛,充滿怨懟之意,不甘倔犟之念。

“塊壘大陣?”

清歡一身月白色的僧袍,雙手合十,仿佛籠罩著聖潔的光輝,不染塵埃,就這麼一步步的走出了無數的亂石堆。

走進了那宏達的魔宗山門。

……

白骨乾屍如山堆積,在這屍山中,有一個老僧,老到頭發早已落光,牙齒也已經落光,隻有兩縷極長的白色眉毛在臉上飄拂。

他麵前跪著一個紅衣少女,他的一隻手就按在少女頭頂,低頭用沒有牙齒的牙床,從少女白嫩的脖頸,撕下了一塊肉,乾瘦的身體,一點點的充盈。

少女混身是血,恐懼,讓她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跟決絕。

在距離老者不遠處,還有一個狐裘少女,氣息衰弱,重傷不起。

還有個少年,仰頭望著牆壁上的劍痕,一動不動的入了迷,陷入頓悟中。

劍痕是浩然劍留下的,充滿了強烈的浩然意,少年是寧缺,正在接受浩然意的洗禮傳承。

“踏踏踏――”

清脆的腳步聲,吸引了老僧,紅衣少女,狐裘少女的目光。

一身月白僧衣的清歡,走進來時,掃了一眼便明白了眼前的狀況,微微歎息,道:“貧僧來晚了嗎?”

被老僧壓在掌下的紅衣少女眼中浮現希望,艱難的道:“還不算太晚!”

清歡看著紅衣少女,麵帶惋惜,道:“貧僧還想著跟葉施主交流一番“房中術”跟“歡喜禪”的……不知道你這傷口,還能不能長好?”

紅衣少女葉紅魚咬牙,道:“淫僧,你非得在這個時候說這個嗎?”

清歡抬腳,朝老僧跟葉紅魚走去。

那個狐裘少女急道:“當心樊籠大陣!”

清歡隻當沒聽到,一步步走到老僧麵前,跟他對視片刻,道:“蓮生師叔,能不能放開這個姑娘?你把她的身體咬壞了,貧僧很心疼的。”

老僧一直沉默的看著清歡,此時獰笑道:“難道小和尚打算割肉飼鷹,代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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