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迦氣的臉都紅了。
葉紅魚卻很淡定的道:“自從第一次見麵,你便毫不掩飾的想得到我的身體……真的那麼渴望?”
清歡走過來坐下,坦然道:“隻有拿起的東西,才有資格放下!你太漂亮了,一見麵我就動了色心,色欲乃是本能,強行壓下最終隻會積累成心魔,還不如經曆一番,才好放下。”
葉紅魚問道:“為何一定是我?”
清歡笑了笑,道:“自然是因為你對自己的身體也有心魔啊。”
葉紅魚俏臉微微變色,沒有說話。
清歡很自然的攬住她的纖腰,道:“你我皆有這方麵的心魔,深入交流後都能祛除各自的心魔,何樂而不為?”
“砰――”
陸晨迦重重的將茶杯放下,怒道:“我還在這裡呢!”
葉紅魚卻端著茶杯,默默的道:“我考慮考慮。”
清歡笑著道:“那就在這裡住幾天。”
陸晨迦氣的直接起身離開了。
……
清歡不知道葉紅魚曾經經曆過什麼,但他能感受到,葉紅魚對自己的身體有這極度的厭惡之感。
她嫌自己的身體很臟!
但偏偏每次跟清歡見麵,對方都毫不掩飾對她身體的垂涎,這讓她的心情很複雜。
再加上寧缺逃入荒原後,還不知道荒人的態度,所以她也沒有回西陵,而是在清淨寺暫住了下來。
每天聽清歡講法,偶爾跟陸晨迦鬥鬥氣,日子還算安靜。
但這樣的日子終究長久不了,西陵來信了。
不僅是葉紅魚,陸晨迦也接到了相關的信件:荒人選擇了庇護寧缺,為此不惜與全世界為敵。
戰爭不可避免!
……
“我不明白,荒人為什麼會這麼選,難道他們不明白這樣做的後果嗎?”
葉紅魚皺著眉,道:“西陵已經在召集大軍北上,與荒人一戰,勢在必行了。”
陸晨迦將一封信放在桌上,道:“月輪也接到了西陵的傳信,要求我們派人參與這次戰爭,懸空寺沒有發話。”
葉紅魚瞥了清歡一眼,道:“有他在,懸空寺自然不會再冒然插手月輪國的國事,就連他宣揚新的佛法,懸空寺不也當沒聽到嗎?”
陸晨迦道:“關鍵還是唐國的態度。”
葉紅魚搖頭,道:“關鍵是夫子的態度,因為這次掌教將親自出馬……無論如何,我得回去了。”
陸晨迦下意識的看向清歡。
清歡笑著搖頭,道:“你既然想改變月輪國,那就按你自己的心意去做,不必考慮我的態度!”
陸晨迦無奈的道:“就如同唐國怎麼可能不考慮夫子的態度?我又怎麼能不考慮你的態度?”
清歡笑了笑,道:“夫子懶得理會這些小事,我也一樣。”
陸晨迦一愣:“這還是小事?”
“夫子肯定覺得這些都是小事。”
清歡道:“他一個入世之人都如此,何況我一個出家人呢?”
陸晨迦無語道:“那在你們眼裡,什麼才是大事?”
清歡看向葉紅魚,道:“對夫子而言,下一頓吃什麼是大事,對我而言,怎麼將她哄上床才是大事!”
陸晨迦:“……”
葉紅魚淡淡的道:“我離開前,總會讓你如願的。”
“我很期待!”
……
“佛宗有舍身求法的說法,七念斷舍修閉口禪,便是其中一種。”
清歡躺在床上,欣賞著眼前的美色,道:“說到底,“舍身求法”的本意是為了表示至誠,隻有對自身意誌不自信的人才會這麼做。
我有一門“白骨觀”,於禪定中觀想自己的身體,肌肉一片片剝離,從腳趾到頭頂,全身肌膚漸漸化去,唯留純淨,有潔白光芒流轉的白骨一具。”
葉紅魚立在床邊,開始解下神袍,纖指微弄,單薄的血色神袍迎風而去,露出潔白如玉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