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直接抽了腰間佩劍,然後縱身一躍上了馬車,直接和冉秋動起手來。
冉秋本來不將黎宵放在眼中,論動武,她還沒有服過誰。
而黎宵的招式和他自身的性格一樣,看上去實在是平平無奇,毫不花哨。隻是非常尋常的挑、刺、劈、砍。
一見兩個人動起手了,百姓們頓時離得遠遠的,免得被殃及池魚。
他們也都懷疑黎統領到底行不行,他們都沒有見過黎宵動手。此刻見了他動手,也不見多麼迅疾,反倒是招式有些慢吞吞的,他們不會武的,都能看得清,頓時更擔心了。
冉秋的鞭子卻耍得虎虎生風,鞭稍在不斷地撕裂空氣,傳出咻咻迅疾的聲響。
但是很快,他們發現,無論持鞭的揮鞭多迅猛,角度多麼刁鑽,都沒有一下,能夠落實在黎宵的身上。
冉秋每每都在鞭子要落在黎宵身上的時候,被他的招式逼著必須翻轉手腕的力度,撤回鞭子,否則手臂會被黎宵刺穿。
如此幾番,兩個人從車上打到了地上。
冉秋的麵色也變得越來越凝重。
黎宵則是一邊拆她的招數,一邊悶咳,還有時間對著身後給他加油的護城衛說:“看著他們寫了致歉詞才能分發藥物。”
“你這是什麼路子?”
冉秋鞭子被生生砍斷了一截。
她麵色劇變,慢慢被黎宵壓著退到人群之後。
“你這麼厲害,為什麼昨天那些人砸公主的藥,你不出手攔著!”
“你……”
冉秋手腕被黎宵手中劍刃敲了一下,她的整條手臂都隨著劍身的抖動麻掉了,長鞭脫手被黎宵挑飛。
接著他迅疾近了冉秋的身,膝蓋頂在冉秋的膝彎,刀從冉秋的身後架在她的後頸之上。冉秋居然不查跪地,感受到了後頸冰涼的刀刃,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她自小和門中師兄弟鬥狠,就沒有輸過,她練武一直都很吃辛苦的,她也沒有在誰的手上這樣毫無還手之力過!
黎宵悶咳一聲說:“彆鬨了。”
“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冉秋雖然很不甘,但是輸了就是輸了。
在她的認知之中,輸家是要聽憑處置的。
黎宵的額頭白布上,又滲出了一點紅,聽了冉秋的話,腦袋更疼了。
他收了長劍,還劍入鞘。
“起來吧。”他看向車那邊,招呼兩個護城衛過來,問道:“今晨的藥熬了嗎?”
“已經熬上了,要中午才能派發。”這個護城衛年紀不大,也是第一次看著黎宵動手,驚豔的視線藏都藏不住。
“黎統領,沒事兒的時候教我們兩招吧!”
黎宵用一塊手帕堵著嘴,咳了一聲點頭,“快去吧,命人上山多弄些艾草回來,連著杆子一起燒起來。”
“是!”
那護城衛走了,冉秋站起來,雖然被打服了,但還是不解:“你昨晚為什麼不護著公主的藥?”
“因為那時候真相最重要,況且……咳咳咳,我病了。”
“你病了還這麼厲害!”冉秋的佩服突如其來,“那等你好了,我也用長劍,我們再比一場!我最擅長的其實是劍,我居然看不懂你的路數!”
黎宵看了她一眼,不太願意搭理她,他自己腦子都不太好使,他居然嫌棄冉秋腦子不好使。
“你一直沒有戴布巾堵住口鼻,在疫情沒有控製住之前,不能進城了。”黎宵不太客氣地指使她:“我病了,你替我去山中打獵吧,獵回來交給夥頭煮粥。”
打獵對於冉秋不算什麼,她呆愣的點頭“嗯”了一聲,但是沒有馬上去,而是跟在黎宵的身後,“我還想問你個問題。”
黎宵腳步站定,皺眉看她:“什麼?”
“你是公主的姘頭之一嗎?”冉秋問。
黎宵一口氣差點沒倒上來,咳了一串,然後瞪著冉秋,語氣很重道:“我不是!”
冉秋“哦”了一聲,點頭道:“我看著也不太像……公主喜歡那種都很弱。”
黎宵被氣得轉身就走。
冉秋又說道:“那我能求公主把你賞給我嗎?”
黎宵:“……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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