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直播一打開,他們看到了黎宵的臉就在郭妙婉的枕邊,登時興奮地刷起來了。
哇哇哇,開屏暴擊,黎宵其實真的很耐看。
就是說啊,這麼近的距離懟臉拍,還是清早,居然也這麼帥!
什麼情況,昨天晚上黎宵親手立的貞節牌坊呢?
貞節牌坊2333
樓上的也沒睡醒吧,瞪大眼睛看清楚,黎宵隻有腦袋在床上。
樓上好像在講恐怖故事。
……
不過黎宵確實是隻有腦袋在床上,他是坐在踏腳凳上,盤膝趴在床邊睡的。這樣的姿勢是因為昨晚睡著之後鬆開了郭妙婉的手。
結果郭妙婉在臨近天亮的時候又夢魘了一次。
黎宵索性就坐著,一直抓著她的手,近距離地盯著她,想著要守著她到天亮。卻因為之前晝夜兼程,實在太累了,所以又睡著了。
郭妙婉在枕頭上向後退了一些,本來要起身,結果手臂麻得針紮一樣,順著自己的手腕一看,才發現黎宵抓著他的手呢。
她第一反應是黎宵果然半夜三更地跑來占她便宜。
但隨即她閉了閉眼,想起了自己昨晚上又做噩夢了。
她一憂思過重,就會做噩夢。昨晚上她應該喝了安神湯才睡的,結果被黎宵一鬨騰就給忘了。
她每次做噩夢都會半夜驚醒,昨晚上似乎也醒了……然後感覺到脖頸一陣酸麻,之後便又沒知覺了。
郭妙婉皺眉盯著黎宵,盯著自己的手臂,想到夢境之中自己得到的溫暖來源可能是黎宵抓她的手,頓時一陣……糟心。
她毫不客氣地把手抽回來,絲毫也不感動黎宵徹夜為她守夜的事情。還從被窩伸出腳,要把黎宵腦袋從她枕邊踹地上去。
彈幕總也猜不到郭妙婉在想什麼,黎宵這樣的行為放在任何言情和電視劇裡而,女主角不都應該感動了嗎?這怎麼還下腳踹了呢?
在彈幕笑成一片的時候,黎宵一把抓住了郭妙婉踹過來的腳。
一夜在被子裡,現在她的腳還是沒有在地上坐一夜的黎宵手熱。
黎宵睜開眼,眼中的睡意未儘,卻先笑了起來。
“公主這樣恩將仇報,良心可過得去嗎?”
郭妙婉其實也沒太醒神,被黎宵抓著腳了,又沒收回來,聲音有些低地皺眉說:“你把我手臂壓麻了……”
黎宵笑意加深一些,居然毫無預兆地親了下郭妙婉的腳背。
郭妙婉:“……”
彈幕:哇哇哇哇——
“你做什麼?”郭妙婉使了勁兒把腳收回。
黎宵索性沒動,又趴回床邊,手臂墊在自己的腦袋下而,揚眉看著郭妙婉,“親你嘴你肯定不讓。”
“腳也不行!”郭妙婉抓過軟枕抽了下黎宵的腦袋,“黎遠山怎麼生出你這麼個騷/東西!”
黎宵抓住枕頭,笑得不可抑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乾什麼呢,但是他就是莫名其妙地開心。
開心極了,他老是想惹郭妙婉。
彈幕莫名其妙地覺得有點甜,都在汪汪叫,說一大早就被噎著了。
被郭妙婉抽了幾下,黎宵神清氣爽地回他自己那裡洗漱,然後居然又規規矩矩地回來當值了。
郭妙婉正在吃飯,聽辛鵝說黎宵又來當值了,頓時一陣無語。
搞什麼東西。
她命人將黎宵叫進來,頭也不抬地說:“駙馬爺,你以後都不需要當值了,陛下為你家人選的宅子正在清掃,在南街,你不如過去看看。”
黎宵卻道:“有什麼可看,陛下要賜下,自然一定會弄得規規整整。我父親他們身子弱,路途遙遠,還得兩三天才能到,我不當值,做什麼?”
郭妙婉看著他,“你做侍衛有癮啊?皇城中怕是都聽聞了你家翻案的事情,你現在什麼都不做,去街上晃一圈。定有數不清的人要和你稱兄道弟,解釋先前為何不敢幫你,還要對你卑躬屈膝地奉承,多揚眉吐氣啊?”
郭妙婉這是要他遞梯子,貴人們交際來往就是這樣,給遞個梯子下來了,日後黎家在皇城中也好辦事。
畢竟這個世界並非非黑即白,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渾水才好摸魚。
結果黎宵這榆木腦袋,什麼也沒聽進去,倒是莫名其妙地看著郭妙婉笑得像是發了顛症,說了一句:“我就做你的侍衛有癮。”
正給郭妙婉添湯的辛鵝手腕一顫,甘芙抿著唇壓著笑埋低了一些頭。
彈幕都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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