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完(親自彈奏出了一曲兩心相悅...)(1 / 2)

瞿清從前從來不會在外出曆練的時候飲酒, 按理來說他這個時候就不應該外出曆練。

門中的事物繁雜,尤其是盤璧山的大陣崩壞,書閣和醫館被焚毀的前提下, 瞿清這個時候應該在門中主持各種各樣的事宜。

但是他這個時候帶著弟子下山來, 姚姝和闕南都隻能猜想到一種原因, 就是因為他心魔纏身, 根本靜不下心做事。

太微掌門是將他派出來散心的。

姚姝和弟子們相談甚歡, 甚至還給其中兩個已經到了瓶頸的弟子指明了路。等到散席的時候, 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眾人的麵色都非常紅潤, 無論是有沒有喝酒的人。

瞿清看上去能夠自如行走, 但他已經徹底醉了。他看向姚姝的眼中滿是幾乎要化為實質的痛苦, 他在清醒的時候尚且知道克製,從來不會讓自己變得這麼狼狽的。隻有徹底醉了, 才會這樣淚汪汪霧蒙蒙的看著姚姝, 欲言又止。

姚姝假裝沒有看到,闕南幾次擋住了瞿清要上前來拉扯姚姝的動作。

姚姝跟弟子們告彆,有一個弟子忍不住問道:“大師姐, 你和闕南長老真的再也不回門派了嗎?其實掌門並沒有下追擊令, 隻是赤閣揪著不放, 但是赤閣的長老他做不了掌門的主。”

“你們如果回去的話。掌門一定會站在你們這邊的。”

姚姝搖了搖頭, 她說:“我還是喜歡做一個散修,不用帶著你們這些蠢貨到處曆練, 吃力不討好還要負責你們的生死安危。”

弟子們頓時哄笑起來。

“大師姐你們現在住在哪裡?”又有弟子問道。

姚姝搖了搖頭, “這可不能告訴你,這是秘密, 不過今夜……你們在哪裡住店?我們也打算尋個地方住下。”

“城北泰安客棧!”這一次開口的是瞿清,他本來就不想讓姚姝走, 所以他回答得格外急切。

姚姝點了點頭,和闕南兩個人跟著弟子們一起到了泰安客棧落腳。

弟子們全都知道瞿清的心魔。畢竟瞿清當日,分明答應了長老們以神魂陣困住姚姝,可他不光將人給放了,甚至還幫著姚姝一起闖入了靈隕台。

而姚姝消失之後,瞿清因為心魔的反噬重傷,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分不清真實和虛幻。渾渾噩噩夢中一遍遍念著姚姝的名字,還是太微掌門強行將他的心魔壓製下來。

但也僅僅隻是壓製而已。弟子們都很唏噓,如果瞿清的心魔一直不能除去,他畢生的修為就會再無寸進,於掌門之位也再無可能。

他們知道瞿清的心魔,但也知道姚姝和闕南才是名正言順的道侶。至於同時消失的小師妹……他們其實清醒過後就沒有再想念,甚至還會疑惑於自己之前為什麼會對她那般追捧癡迷。

客房都開好之後,弟子們將瞿清拉著送回屋子。

姚姝和闕南住的一間房,門關上之後,姚姝還未等開口問闕南,闕南便說道:“我有辦法在保留記憶的情況下,將他的情感剝離。”

闕南說:“我也可以將他的記憶隱藏,我甚至可以讓他將你徹底忘了,或者是將他的心魔變成其他的東西。”

闕南問姚姝:“你想怎麼做?”

姚姝慢慢地笑起來,她抬手捏了捏闕南的臉蛋:“果然是跟我神魂相融過的人,簡直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還以為你會吃味。”

“我應該吃味嗎?”闕南一臉單純,“可我清楚地知道你並不喜歡他了,你需要我吃味嗎?”

姚姝但笑不語。

闕南轉身就朝著門口走。

姚姝問他:“你乾嘛你去哪兒?”

闕南回頭,學著瞿清的樣子滿臉的陰沉,連眼神當中都黑得不透一絲的光亮。

他壓著嗓子,對姚姝說道:“我吃味了,我現在就去把他給殺了,我要他魂飛魄散!”

姚姝忍不住哈哈笑起來,闕南這幾個月以來越來越活潑了。尤其是和姚姝時常在人間行走,學會了很多很多從前不會的東西。

他就是個傻鳥而已。他天生就不應該苦大仇深,要不是跟著姚姝學了那些傻鳥不應該學的事情,他一定會是一個非常活潑可愛的人。

當然現在也非常地活潑可愛。

姚姝朝著闕南招手,闕南就沉著臉走過來。

姚姝抱住了闕南的脖子,闕南那偽裝出來的陰鷙,就被一種愉悅取代,遮也遮不住。

姚姝抱著闕南說:“就把他的感情剝離吧,他本來修行的就是滅欲決,半路轉成其他的也比較難。”

姚姝說:“我們都已經朝前走了,我也不希望他再困在原地。”

闕南點了點頭,說:“好,但是剝離他的感情之後,他就不會再想著你了,永遠都不會。”

闕南說完之後就看著姚姝,那眼神像是在詢問姚姝,你甘心嗎?

姚姝拍了拍他的腦袋,笑著說:“傻鳥。”

他們兩個這天晚上都沒有休息,因為他們料到瞿清會找來。

瞿清來敲門的時候,姚姝去開門,瞿清的酒氣散了一些,渾身濕漉漉的但是人明顯還是不太清醒。

他的心魔衝破了壓製,他現在眉心都是黑的。

他進屋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抱住了姚姝。他甚至都已經分不出理智去查看屋裡麵有沒有闕南。

他的力氣緊得姚姝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勒斷了。

姚姝也沒有說話就那麼站著,過了好一會兒瞿清才說:“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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