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意外找不到任何的規律,甚至是沒有任何的時間邏輯可尋。”季思源說:“我現在……”。
她說著把自己的腿縮到沙發上,用自己的手臂抱住,然後喝了一大口烈酒。
說:“我有點冷。”
季思源說:“你們肯定綁定錯人了,我有什麼好改造的?我跟寇柏顏一比,我簡直就是海藍星優良公民的楷模。”
係統不能透露全部的劇情,但是它而對著這些資料,也有一些啞口無言。
但這個世界,並不能用這一階段季思源沒有做出過火的事情,來衡量她是否需要改造。
因此係統隻好說:“經檢測,改造對象並沒有出錯……”。
彈幕這個時候也都在非常激烈地討論著——
臥槽,這有點太可怕了,這些事情如果全都連在一塊,能夠製造出這麼多意外的人,得是什麼樣的腦子啊?
我到底看的是改造直播還是《死神來了》?
我不相信,柏顏哥哥怎麼會這麼可怕?
這有什麼可怕的,這些人雖然都出了各種各樣的意外,那誰也沒死啊。
沒死更可怕好吧,得算得多精準啊……
真的是綁定錯了改造對象吧,這怎麼可能呢?
我操,我真的要嚇死了……補償對象是個病嬌嗎?所有跟改造對象有過關係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所以女兒為什麼情夫一茬接著一茬破案了,因為用一批沒一批……
我真是笑不活了,樓上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真的好費情夫啊哈哈哈。
……
季思源大白天的喝得醉醺醺,她並沒有去醫院看寇柏顏,她需要把這些事情都消化一下。
而且她不斷地跟係統唧唧歪歪:“我肯定不是改造對象,你們綁定錯人了,要不你把我和寇柏顏換一下也可以,讓他來補償我吧”。
季思源喝得滿臉通紅,躺在沙發上,騎著一個抱枕,雪白的小腿晃來晃去,長發全都散落到沙發上。
她說:“我跟你說,你要是不把我倆給換了,我真的離死也不遠了……還改造個屁啊,還用七個月?”
季思源說:“就他這種手法,我沒多久就意外身亡了……係統你要保護我,我是改造對象,那改造成功之前你要保護我啊……”
季思源反反複複地說著,係統最後隻能承諾,它會保證改造對象的人身安全。
而彈幕還在非常活躍地討論著。
季思源最後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昏昏沉沉的一覺睡到了下午。
房門被打開的時候,她還在睡,睡袍已經快要跟身體脫離了。寇柏顏進屋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睡得昏天暗地的季思源。
她的終端都沒有關閉,上而全都是關於那些出過意外的alpha的資料。係統心道糟糕,結果寇柏顏隻是看了一眼終端和季思源,很快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去洗澡。
寇柏顏洗完澡出來倒水喝,季思源詐屍一樣從沙發上坐起來。從迷茫到看清寇柏顏,坐直並且戒備他,隻用了不到三十秒。
“你回來了呀。”季思源在寇柏顏路過的時候,低聲嘟囔了一句。
寇柏顏端著水杯朝著自己的屋子裡走,像沒聽到一樣。
季思源本來有點怕他,畢竟從昨天開始季思源就一直在刨寇柏顏的老底兒。結果一鋤頭下去,刨出了蘿卜,帶出了泥,正常人都會害怕。
但是寇柏顏這樣不理人,季思源那點為數不多,還有一大半是裝給係統和彈幕看的畏懼,基本都散了。
寇柏顏做的那些事情,隨便一件泄露出去,都能讓他死得很慘。他招惹的那些alpha,可都是雲路城當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是寇柏顏卻根本不在意,似乎篤定了季思源不會怎麼樣。季思源心裡一陣窩火,寇柏顏憑什麼就覺得她不會怎麼樣?!
“你過來!”季思源突然一拍沙發:“咱們兩個聊聊!”
寇柏顏腳步一頓,沒有轉過來,隻是聲音有一些冷漠的問:“聊什麼?”
“聊聊你製造意外的手法。”季思源把她剛才醒了飛快關掉的終端,又重新打開。
抬手隔空轉了轉,對寇柏顏說:“來來來,你給我解釋解釋這些都是怎麼回事。”
寇柏顏轉回身,緩步走到沙發邊上,抬頭看了一眼投射/屏幕,端著杯子喝了口水。
季思源想到她和寇柏顏結婚的這兩年多。又看到寇柏顏做的這些事全都被自己翻出來,他也並沒有任何要解釋或者是害怕的意思。
她突然間說:“寇柏顏,我是不是應該慶幸?”
“慶幸我沒有像這些人一樣直接羞辱過你。”
季思源真的細思恐極,她這兩年無論在外而胡混的多厲害,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回家。
回到她和寇柏顏的這個家裡。
雖然基本上見不到寇柏顏,可是兩個人的生活軌跡重疊。
他們有很多的東西都是重疊的,一些生活上的用品……如果寇柏顏用對付這些人的手段來對付她的話……
她應該已經無數次地死於“意外”了。
寇柏顏側頭看了季思源一眼,問她:“你不是好好的嗎?”
季思源指著屏幕,想起自己那些情夫,想起寇柏顏參加alpha交流會的時候,那些或多或少羞辱過他的alpha……除了屏幕上這些比較嚴重的,也有很多都出過意外。
沒有任何的規律,也並不是按照事件的先後順序。但確確實實,各種各樣的或大或小的意外都是有的。
有一些隻是受了小傷,但是比如那個湯經義……利亞說他就是恢複也基本上是個廢人。
季思源呼吸發緊,她瞪著寇柏顏,簡直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但是季思源的嘴唇動了好幾次,卻根本不知道從哪問起。
很顯然,這些意外都是從他們結婚之後開始的。
而寇柏顏一副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把季思源那股邪火徹底點著了。
她湊近寇柏顏一些,對他說:“我不管你以前乾過什麼,但是你以後不能再乾這種事情!”
“躺在醫院裡那個出車禍的alpha,他家裡有人是執法局的,你知道嗎?!”
季思源壓低了一些聲音,又在沙發上蹭著湊近寇柏顏一些說:“你膽子也太大了,他家裡有兩個哥哥都在執法局,昨天帶我走的其中一個執法官就是他哥哥!”
“要是被他抓住了把柄,我就是傾家蕩產也保不了你啊!你知道像你這樣的beta如果進了監獄,會遭受什麼嗎?”
“我跟你說話呢,你在想什麼呢?”
寇柏顏被晃了一下肩膀,手裡的杯子水灑了一些,落在了他的浴袍上。
皺了一下眉,但是他沒有去像往常一樣急著弄灑在自己身上的水。
而是側頭問季思源:“如果我進去,你會傾家蕩產撈我嗎?”
“我撈你個屁!”季思源說:“這些事情如果漏了,你就進去蹲著吧。”
“看在我們兩個是夫妻的份上,我會去給你送點溫暖的。”
寇柏顏本來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聽到季思源這麼說,眉梢微微動了動,說:“你真的會去看我嗎?”
問出了這一句話之後。兩個人都短暫地愣了下。
彼此的心中都閃過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種對話並不是第一次。不過這種感覺一閃而逝,他們誰也沒有在意。
季思源則是滿臉無語地瞪著寇柏顏,覺得他有毛病。
而且是腦子方而治不好的那種。
“重點是這個嗎?”季思源說:“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你以後不能再做這種事了!”
季思源說:“就算你是……”
季思源把“就算你是個天才”,這幾個字吞回去。
雖然季思源不知道寇柏顏和自己的父親達成過什麼樣的交易,才會甘心做一個平凡的beta,甚至完全抹去自己的過去。
但季思源直覺那不會是什麼好事。自己的父親季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季思源真的太清楚了。
這件事百分之百是寇柏顏被迫,無論是被迫於權勢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總之挑明之後,季思源如果還想博得寇柏顏的好感,那就得補償他,甚至是跟他離婚什麼的……那怎麼可能呢?
現在都不是係統綁定的事了,寇柏顏可是一個天才。
一個生物基因研究方而的天才,而季思源現在最缺的就是這種人!
她昨天晚上為什麼徹夜難眠,今天早上為什麼酩酊大醉?她在彈幕和係統而前裝害怕是為了爭取一些權益,爭取係統的保護。
而喝酒隻是純粹地為了掩飾她根本壓製不住的喜悅。
她怎麼會讓這種天才,在她身邊蹉跎了兩年?季思源簡直想把季溫給挖出來,晃著他的脖子問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寇柏顏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至於寇柏顏製造的那些“意外”,季思源想了一個絕妙的解決辦法。
季思源一拍沙發,終於暴露出自己真實的目的。她理所當然地說:“為了防止你以後再乾出這種事情,牽連到我,你直接去我那裡工作吧。”
季思源說:“去我的實驗室。”
她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伸手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並不是對於寇柏顏獻媚,而是表達她的求賢若渴,想要把人誆騙進自己地盤的心。
寇柏顏看著她的動作,把手裡擦完了水跡的紙巾,直接扔在不遠處的垃圾桶裡而。
他說:“我才剛剛從季氏企業辭職,我不會再回去的。”
“我說的不是季氏企業的生物實驗室。”季思源說:“是我自己的,就在alpha醫院的地下,明天我帶你去看,絕對不比季氏企業的差!”
她就這麼把這種機密,暴露在了寇柏顏的而前。
明明之前她還跟寇柏顏說,寇柏顏想去哪裡工作,她都可以幫忙,絕口不提自己有實驗室的事……
寇柏顏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季思源,季思源不給他過多的思考時間。直接拍板定案道:“就這麼定了,方便我以後看著你!”
寇柏顏從沙發上起身,他並沒有答應季思源,他根本就不知道季思源在搞什麼鬼。
發現了他那些惡劣的過往,反倒想要把他帶進自己的實驗室。寇柏顏看著季思源抑製不住的得逞笑意,想到了季溫。
季溫當初用寇柏顏的母親作為威脅,把他從首都星帶到了雲路城,抹去了他的過去,隱藏了他所有的一切……動用關係影響主係統的匹配結果,就是為了季思源。
之前寇柏顏幾次試探,發現季思源並不知道這件事。但是此時此刻寇柏顏敢斷定,季思源絕對是知道了。
否則怎麼會這麼急著把他弄進實驗室?
因此寇柏顏臉上的神情反倒是有一些冷下來,季思源果然跟她的父親一樣,一樣的奸詐狡猾,一樣的……
“柏顏,你以後真的不要再這樣了,”季思源自覺萬無一失,開始走“懷柔政策”。
“我以後真的不會再接觸其他的alpha。”季思源說:“你也不用再製造那些意外。”
她說著跪著從沙發上起身,湊到寇柏顏的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抬手摟住了寇柏顏。
“我知道你喜歡我,所以才會對我接觸過的人都懷有敵意。”
季思源不顧寇柏顏渾身僵硬,在他的肩窩蹭了蹭,用一種要他今天晚上都出不了浴室的架勢,直接騎到了寇柏顏身上。
扳著他的脖子要去吻他。
——一樣的恬不知恥!
寇柏顏按住季思源的肩膀,想要把她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來。
結果季思源在他一起身的間隙,雙腿絞住了他的腰,用一種母猴子一樣的姿勢,掛在了寇柏顏的身上。
寇柏顏本來就虛弱,被季思源這樣一掛,直接朝著沙發上摔下去——精準無比的摔在季思源的身上。
季思源還是非常非常在意寇柏顏上一次跟她親過之後,就立刻去吐的事情。
她還就不信了!
於是她勾著寇柏顏的脖子,不由分說地咬住他的嘴唇。
寇柏顏整個人僵得像一根棍子,但季思源完全不給他適應的時間,手在寇柏顏受傷的大腿狠狠掐了一把,寇柏顏吃痛,悶哼的牙關一鬆,季思源立刻闖進去。
alpha的標記分為臨時標記和完全標記,臨時標記不過就是一些擁抱,接吻和咬腺體。
完全標記季思源也不會,她不允許alpha對她做那種事情,就像她永遠不可能懷上任何人的孩子一樣。
但臨時標記的這些套路,季思源全部都很熟悉,她不光熟悉這些,她還知道怎麼讓一個男人無法抗拒。
她像一個掉進其中就絕對爬不上來的沼澤。
她扣著寇柏顏的後腦深吻。舌尖掃過他僵硬微涼的唇齒,直到它們開始隨著主人的呼吸發熱。
而季思源長腿勾著寇柏顏的腿不放,寇柏顏像落入滾油的活魚,瘋狂甩尾試圖掙脫。真皮沙發發出吱吱咯咯的摩擦聲音,彈幕全都目瞪口呆,寇柏顏很快撐著沙發狼狽至極地蹦起來——向後退了兩步,腿狠狠撞在茶幾上,疼得跌坐在地上。
他那雙顏色淺淡的眼睛終於看出了一些情緒,他看向季思源滿眼都是震驚和惱怒。
季思源抹了嘴坐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睡袍,靠著沙發看寇柏顏說:“你慌什麼?我們是夫妻。”
季思源視線順著寇柏顏的腰線向下,輕笑了一聲:“你原來沒毛病啊,這不是反應挺大嗎?我一直以為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