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名叫宇文瓊,年僅十三歲,正在國子監讀書,在這之前他為人和善,十分得先生看重。加上老侯爺在皇上麵前也算是得寵,日子也是平安順遂。
然而兩年前,南魏那邊大肆進犯北齊,皇上下旨,所有宗親中都要出一人去守衛北齊的疆土。
宇文瓊的祖父已經是四十八歲的年紀,看起來老當益壯,隻是多年以來在戰場上落下的病根,已經讓他拿不動他的刀了。
原身年僅十三,年紀尚小加上一直讀書,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上戰場那是送死的料。
到最後這樁差事就落在了原身的父親宇文拓身上。
隻有宇文拓年僅三十有一,正是壯年,還繼承了老侯爺的那一身衣缽,自然是要去戰場。
自此家中隻剩下老侯爺一個主事人。
侯夫人是侯爺的繼室,比侯爺年齡小了七歲,十分得侯爺的寵愛,這也造成她不諳世事天真爛漫的性子,也正是因為這個,在老侯爺和原身倒下之後,她沒辦法支撐起來整個侯府。
間接地讓侯府的這些丫鬟婆子都生出了異心,想要卷了財物離開這裡。
當然除了侯府之內的不太平,就是原身在國子監裡的遭遇,完全就是古代的校園霸淩。
在原身父親沒有死之前,那些和他家世相當的人,對他那是兄弟交情,經常吟詩作對,喝茶聊天。
然而在收到他父親戰死的消息之後,這些人都紛紛遠離了他。更是有些原來都不對付的人,開始頻繁地找碴。
也就在三天前,原身在回來的路上,直接被堵在了小巷子裡,讓人給打得頭破血流,加上原身身子比較弱,等貼身小廝找來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的狀態。
侯夫人聶氏在看到原身的瞬間,就哭哭啼啼地要去告禦狀,人還沒有走到皇宮,就被族裡的長輩給關了起來。
而餘卿則是在這個時候穿越了過來。
他閉著眼睛緩緩地消化自己接受的記憶,忍著頭上一抽一抽的疼痛。好半晌才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脹痛的鬢角,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微微地抖動,露出了一雙清冷的帶著打量的眸子。
他撩起被子,準備從床上坐起身來,忽然聽到從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十分的輕,仿佛怕被人發現一般。
他看著門口,眉頭緊鎖,轉身直接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佯裝出一副還沒有醒來的模樣。
等倆人開始翻箱倒櫃,他才緩緩地睜眼,靜靜地看著倆人的動作。
睫毛微微抖動,露出一條縫隙。
小蘭抱著衣服,心裡一直有些七上八下的,她踮著腳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餘卿包著白布的頭,落在了他那張慘白的臉上。
好半晌才歎息一聲,心中有些遺憾,這樣豐神俊朗的世子爺,以後竟然可能再也想不過來了。
還沒有等她胡思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