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不知道是應該追過去,還是在家裡等待老侯爺回來。追過去她怕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又怕錯過老侯爺回來的消息。
宇文複用手摸著自己被打的腦袋,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娘,咱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看著哥哥就這樣地去祠堂了,我擔心大哥會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薑茵抬手就對著宇文複的頭上又是一巴掌,有些罵罵咧咧地道:“平時讓你學習,你不好好地學,這說的什麼話?!”
劉安被餘卿的那一個眼神,看的身上有些難受,好半晌才對著宇文複和薑茵弱弱地道:“我覺得世子爺的意思,是讓咱們帶著周大人過去。”
上次他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盯著他,平靜地讓他去找周大人的。周大人來了之後,這所有的欺主的奴才都被抓了起來,到現在都沒有被放出來呢。
他確定,他家世子爺臨走前的那個眼神,就是讓他去找周大人的。
宇文複一聽這話,抬手對著劉安就是一巴掌,然後有些氣道:“怎麼不早說啊。”
“隻是我大哥的意思,我都沒有看明白,你是怎麼知道的啊?!說,你還知道什麼?”
薑茵看著自己兒子那傻裡傻氣的樣子,抬手扶額,有些咬牙切齒地對著他道:“不管是不是要去找周大人,你先過去找了。按照之前說的那些話,周大人已經把這件事擺平,陳家抓著不放找到了族裡,這自然是說不過去的。”
說完之後,她抬手就衝著宇文複的屁股上就是一腳,對著他怒道:“還不快去,難道想要看著你哥哥在那邊受罪嗎?”
宇文複登時反應了過來,拔腿就朝著外麵跑去。
餘卿的步伐不疾不徐,跟在宇文竹的身後朝著祠堂裡走去。
祠堂裡古樸莊重,飄逸著濃鬱的香火氣息。屋角的風鈴時不時地晃動,清脆的鈴聲傳出很遠。
餘卿到的時候,院子裡已經站了不少的人,幾個和老侯爺年紀差不多大小的人,分彆坐在了宗祠兩邊的椅子上。
其中一個胡須花白,牙齒掉了幾顆,說話都有些漏風的人,對著他厲聲嗬斥:“宇文瓊,你可知罪?!”
餘卿看著他,在心裡對上了號。
這個說話漏風、胡子白花花的就是宇文竹的祖父宇文耀。剩餘的幾個年紀沒有他大的,也是其他的幾個分支。但是卻都沒有宇文竹這一支野心大。
餘卿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徑直地朝著宗祠裡麵走去,他從一旁拿了香,放在燃燒著的蠟燭上麵點燃,對著宗祠的牌位微微地作揖,把香插進了香爐裡,這才轉頭對著他淡淡地問:“我有何罪?勞煩你說下?”
宇文耀見餘卿開口,仿佛找回了麵子,他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昂首道:“宇文複打了陳大人的嫡子陳文軒,你可知道?”
餘卿的嘴角掠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他冷聲詢問:“那陳文軒差點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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