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腳下的步子微微地一頓,轉身看著宇文竹點頭道:“大爺,宇文瓊說是關於侯府宅子的事情,想和大爺商量。”
宇文竹登時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呼吸略微的急促,他來回地走了兩步,對著常勝道:“去,你派人把二叔家,還有四叔五叔那裡都派人過去請,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他是想要把侯府給賣掉。”
到時候他們就不用住在這裡了。
餘卿在來到宇文竹的府邸裡之後,管家就把人安排在了配房這邊等著。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也沒有見常勝回來。
宋閔有些不耐煩地來回地走動,他朝著門口看了幾眼,才對著餘卿擰眉道:“大少爺,咱們要等到什麼時候?今天宇文竹當值,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餘卿低頭看著手裡的茶杯,嘴角掠起一個淡淡的笑容,抿了一口茶水才道:“快了。”
他話音剛剛落下,常勝就板著臉走了進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餘卿,背著手邁著八字步走了進去,下巴抬的高高的對著餘卿傲慢地道:“我家大爺回來了,跟我來吧。”
宋閔看著常勝的那副模樣,臉上倏地露出了一個冷笑,他抬腳準備上前,被餘卿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餘卿抬腳走了出去,這座宅子他還是第一次來,是一處三進的院子,每一處的院子裡都帶著配房,加起來也有十七八間的模樣。隻是這宅子裡是四代人同住,加上伺候的人,就顯得有些太小了。
彆看這宅子小,卻是距離皇城最近的大臣們住的宅子之一。
這也是宇文竹迫切地想要巴結三皇子和嫻妃的原因。
他淡淡地掃了一圈,就收回了視線,在心裡就把宇文竹的窘迫看在了眼裡。
正廳裡,氣氛帶著一絲的沉重,這裡除了宇文竹之外,還有他們這一脈的宇文竹的二叔、四叔和五叔家裡的人,另外還專門叫上了兩個作保的人。
餘卿清冷的視線,淡淡地掃了一圈,對著幾人微微地拱手,就坐了下來。他對著宇文竹開門見山地道:“大哥叫了這麼多人來,怕是已經知道我的打算,我妹妹身受重傷,我想要把宅子賣掉換些銀子來給她治療,大哥能出多少銀子買下侯府的宅子?”
宇文竹的眸光微微地一閃,臉上倏地帶上了一個和善的笑容,他對著餘卿露出一個虛假的笑意:“七弟,這話說的,你需銀子直接說,咱們的幾位長輩都在這裡,多少給你拿點也足夠你給婉兒看病的了,怎麼會想到賣宅子呢?”
他心裡十分清楚,這宅子的地契是在他的手裡,宇文瓊想要賣的話也隻能賣給他。
餘卿黑長的睫毛微微地抖動,他眸光瀲灩,笑容真摯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著幾人拱手:“多謝二伯,四叔、五叔的慷慨相助。”
宇文竹沒有想到餘卿會這麼的借坡下驢,他被宇文家的幾位叔叔看得頭皮發麻,臉上的笑容也有些維持不住。
宇文瓊不是高冷嗎?不是看不起人嗎?這樣明顯侮辱他的事情,他竟然還笑著接納了?!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他上下不能,進退兩難。
宇文奇、宇文博和宇文垣端著茶杯的手都有些僵硬,他們隻是來做個見證的,怎麼就輪得到他們拿銀子了?這宅子都沒有他們的一份,憑什麼要出手接濟宇文瓊這個前世子的?
宇文奇把手上的茶盞往桌子上一放,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百兩的銀票,放在了餘卿的跟前,對著他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