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昭點點頭,尋思著要將養雞的日程提上來,養了雞,至少還能有雞蛋吃,向鳶也就不會那麼抱怨了。
然後他再去溪邊,看看能不能抓到魚。向鳶這每天吃的太少了,她本來就很瘦,他怕她受不住。
“對了,隊長說讓我明天去割豬草,你教我認認豬草,我不認識這玩意兒。”向鳶本來想明天賺了工分給原昭一個驚喜,可是自己壓根不認識豬草,更加不知道去哪裡割,所以還是和原昭說了。
原昭抬起頭看著向鳶,壓著聲音說:“你可以不用去做這些。”
“怎麼不用?我要賺錢買肉吃。”向鳶說的都是實話,這個時代又不能經商,想要吃肉那就太難了,她高低也得賺點工分,讓日子好過一些,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賺點錢。
原昭沉默,是自己給不起她肉吃。
“下午我乾完活後帶你去認,後山那一塊都是豬草。”原昭沉默了片刻,才說。
“好。”
向鳶沒割過豬草,隊長說的是割多少算多少工分,她對即將開始工分生活還是充滿鬥誌。
下午,向鳶午覺起來,便去找原昭。
原昭還是在老地方開荒,這裡隻有他一個人負責,乾活進度和工分多少,全看隊長那邊給他計算。
“這活就不是人乾的。”向鳶在旁邊替原昭憤憤不平。
即使現在天氣不是很熱,但這裡全是石頭,原昭自己一個把這些石頭運出來,來來回回,短短一會兒,全身就跟被水浸了一樣。
原昭的看她在那抱怨,失笑道:“明天我就不用來這裡了。”
“為什麼?”向鳶手上拿著兩塊石頭,聽到原昭說,猛地抬起頭來問。
“因為明天要播種,大隊裡的人基本都要到地裡去。”原昭說,播種時節比平時要忙,要累,但對原昭來說,是個輕鬆些的活兒。
開荒的工作是隊長交給他的,村子裡沒什麼人願意來這邊開荒,既累,工分和去地裡乾活的工分也一樣。
向鳶點點頭,她也知道這件事。
原昭又在地裡乾了會活,見時間差不多,才帶著向鳶往後山處走去。
農村的豬草有很多種類型,隻要是豬能吃的,都可以稱之為豬草,但要注意有一部分的草是不能給豬吃的,會導致豬拉肚子。
原昭教向鳶辨認了一些,又找了一些豬不能吃的給她看。
“這長得都沒什麼區彆。”向鳶擰著個眉,不爽地說:“這都是草,草和草哪有什麼區彆?”
原昭抿著唇,看著她學的不耐煩了,便也停下來,安撫她說:“你先坐下,我去給你摘點果子吃?”
“果子?”向鳶看了看周圍,綠油油一片,哪來的什麼果子?
“嗯。”原昭說完,就往一旁的草叢裡鑽去,大約過了五六分鐘,他用衣服捧了一堆紅紅的小果子回來。
“這是什麼?”向鳶拿起一個,猶豫著沒敢放進嘴裡。
“我們叫泡泡,你試試,很甜。”原昭看她不吃,自己放了一個進自己的嘴裡,吃給她看。
向鳶這下放進嘴裡,試了一下,確實挺甜。
原昭在小溪邊摘了一片大樹葉,將果子都洗好放在上麵給向鳶。
向鳶有些的脫了鞋,將腳泡在小溪裡,晃蕩著,吃著這個叫“泡泡”的水果,滿足感油然而生。
這裡除了吃不飽穿不好,自然環境那是沒得說,風吹過來都是甜甜的。向鳶自己安慰著自己。<